隔云端

港岛(五)

如一张绷紧的弓。

江晚橘肺里的空气好像都要被挤压出去,后背就是玻璃,再后万丈高空,她恐高,掐住陈昼仁的胳膊,吸了口气。

陈昼仁问:“害怕?”

江晚橘很不争气地带点哭腔,点头。

正常的男性,在女伴这时候都会停下,安慰。

陈昼仁不会。

无异于直接将自己送入狼口。

江晚橘吸冷气:“停,停下。”

“停下什么?”陈昼仁说,“这种情况,我怎么停?”

他这样戏谑地说着,看着江晚橘的脸,重新抱起来。

陈昼仁故意逗她:“叫起来娇里娇气的,小橘子,你喜欢?”

江晚橘啪嗒一下掉了眼泪。

陈昼仁终于软了语气,哄着她:“不习惯?娇气成这样,一个人怎么敢出来玩?”

这样低声哄着她,一边又不肯松手。他自觉已经给足对方时间,已经足够好心肠。

但见她仍旧泪水涟涟,不得已,抱起来,离开这透明玻璃,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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