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迟的感慨并没有能够继续下去,因为有冰冷的唇贴在了他的颈侧来回摩挲着,打乱了他的思绪。
那瓣唇贴在他的脖颈上,在长时间的逗留之后,不一会儿就被捂热,染上了和洛迟的体温相同的温度。
只是那扑打在颈窝的吐息依旧是冰冷的,将人的精神从这种过分的亲密当中拉扯了回来,在真的沉沦之前一把拉了回来,在清醒与幻梦当中来回挣扎。
“你可真的是很会跑啊,阿迟。”
血族带了冷意与恨意的声音在他的耳边悠悠的响了起来。
“无论是千百年前也好,还是现在也好……每一次都能够成功的从我手中逃开。”
“我是不是根本不应该顾及你的意愿、也不应该去考虑要给你什么自由。你看起来并不在意这些东西。”
“果然啊,像是你这样的坏孩子,就只配被一直用锁链拴在我的身边,藏在地下的密室当中,除了我以外再也看不到任何其他的东西、再也见不到任何其他的人……”
那被摩擦的生热的唇离开了洛迟的脖颈,一路向上,最后停在了他的眼睛上。
“作为你的君主,你的,没有教导好你是我的失责。不过从现在开始补救,我认为倒也并不算晚。”
他这样说着,托着洛迟腿弯的手暗示性的向上,在某处充满肉感的地方拍了拍,发出清脆的“啪”的声响。
洛迟闭上了眼睛,但是那停留在自己眼皮上的触感却久久不曾离去。安西卡亚一下一下啄吻着,甚至是探出舌尖来点在他的眼皮上,描绘着其下眼珠的形状。
“你的眼睛非常漂亮。”安西卡亚说,“是不是只有把它挖出来了,做成首饰一直都佩戴在身上,才能够保证让你都看到我呢?”
洛迟没有回答他的话,或者说,他明白,现在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因为安西卡亚显然正在气头上。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任是谁捧了大把的玫瑰和珠宝,回到自己与恋人的爱巢,结果却发现对方早就不知去向远走高飞……再加上洛迟还有前科,安西卡亚会当即心态爆炸,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曾经等过了一个千年,在这个纬度里面重新寻到了洛迟的存在。
可如果洛迟这一次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下一个千年,他是否还能够拥有这样的幸运?
安西卡亚的眼瞳当中血光闪动,看上去危险又嗜血。
“洛迟。”他说,“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