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了。
鼻尖若有似无地蹭在一起,在暧昧溢出的边缘来回试探。
明明是那么近的距离,却无法再进一步。
碰不到那双饱满甜美的唇。
五条悟仰靠在沙发上,冰凉的乌发轻轻扫过他的颈动脉,太过敏感的位置让他神经绷紧,危机感在说远离,感性却祈求沉沦。
不能沉溺于柔软的梦境,不能逃离危险的陷阱,不上不下被人吊着的滋味太过难熬,偏偏始作俑者毫无怜悯。
雪见未枝说要好好看个够,真的十分专注地看着五条悟。
她什么都没做,单只是看,就让五条悟受不了。
“可以了吗?”枝枝不知怎的从五条悟语气中听出几分咬牙切齿的隐忍。
男人的手按在她的肩上,想用力又不敢用力,推拒又不推开地僵持着,眼底的漠然消失得一干二净。
像把神明从月间拽到人世,打碎他的淡然不在意,喜怒哀乐泼了满身。
她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明明是五条老师先挑衅的,我只是反击而已。”不想被男人看出来,雪见未枝佯装随意地坐起身,拉开和五条悟之间的距离,“好困,我要去睡了。”
没人想不开再提晚安吻的事情,两个人不约而同想冷静一下。
第二天雪见未枝起床的时候五条悟已经出门了,她坐在餐桌边慢吞吞地啃一片抹覆盆子酱的烤熟土司,手边放了一杯糖分过多的热牛奶。
今天依旧是咒术师社畜的一天,没有例外,没有假期。
由于昨天抢了太多同事的人头,姬井裕子小心翼翼地发消息问枝枝要不要暂时避一避风头——比如去京都,抢他们的人头。
好主意。雪见未枝一边编辑短信一边想,她确实要去京都一趟。
去找她的小姐妹葵葵子算账!
雪见未枝想了半晚上反思自己是如何从路遇美人目不斜视到如今被美色所惑无法逃离的,她想了又想,终于想到了罪魁祸首——东堂葵!
如果不是他一口一个性癖如此魔性把枝枝洗脑,她何至于此?
气势汹汹地吃完了早餐,雪见未枝一路杀去京都。
“葵葵子——”无视乐岩寺校长拼命从怀里摸速效救心丸的小动作,雪见未枝杀进京都咒高的训练室,控诉道,“小姐妹,你害得我好苦。”
三轮霞:“这位叫东堂‘小姐妹’的前辈莫不是——”
禅院真依:“东京校的那位特级,把我们学长打哭的就是她吧。听说有位学长毕业后转行去做棺材生意,每年都要来母校推销,生意火爆。”
瞧把孩子逼成什么样了。
“哦,mybrother!”东堂葵深情地呼唤,“你是特意来找我打架的吗?这就是青春啊!”
他的同级生露出痴呆中带着鄙夷的表情:噫,恶心心。
雪见未枝左看右看,觉得京都校的教学楼一副命中注定要被她烧的面相,让她有点抑制不住地想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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