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晚了一步。
他该再给她打个电话的,最不济短信中也该说详细一点,告诉她家里冰箱里有新买的草莓蛋糕和水果盒子,再不吃要放坏了。小坏蛋说跑路就跑路,窝在横滨那么久都不回来。
他们之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可以给他一个答案了吗?
事先说好,他不接受否定词。
五条悟的思绪逐渐安静下来,他能感受到假夏油正想办法把狱门疆从地上拾起。
羂索挽起了袖子,他在尝试一个不常见的咒术,他的咒力围绕住狱门疆——他停下了。
羂索停下了,不是有预谋地停下,也不是受惊般地停下撤离,而是被某个极其恐怖、极其震撼、极其超乎常理的存在震慑到连细胞都在颤抖,全身的手脚无法动弹,只能僵硬地维持最后的姿势。
是什么让他如此恐惧?
整个东京地区,街道上行走的人扬起头颅。
他们嘴巴长大,眼睛几乎跃出眼眶,脚尖高高踮起,整齐划一地望向涩谷。
涩谷,奔跑的、战斗的、负伤的、划水的咒术师猝然停下脚步,没有进入帐的人拔腿就跑,一面跑一面忍不住回头,哪怕颠倒摔破膝盖也不眨眼。
红,漫天遍野的红。
仿佛整个天空坠入火海,太阳不敢争其光辉。暴虐的火光凝成一道通天贯地的火柱,又如一把以天地为炉锻造的利剑,自上而下猝然劈向涩谷!
无数咒术师几经研究解不开的帐宛如蛋壳碎裂,帐中茫然的人们抬头去看,只觉火海从鼻尖掠过,惊讶于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黑暗中破开了一束光。
五条悟抬眼,看见从天而降的凌厉刀光。
那光芒没有丝毫的收敛,身体自动运转的无下限咒术告诉五条悟——这是一道足以将他连带狱门疆一起斩杀的刀光。
雪见未枝平稳落在地面,由五千米高空落下产生的冲击力没有弄乱她的头发,作为束缚存在的绷带、纱布、发卡和项圈统统不见踪影,只余雪白手臂上绽放的黑玫瑰诉说一切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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