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倒计时迫在眉睫!
一时间全东京的巡逻警察都被调动,奔波于大街小巷和每个阴暗的角落,脚步匆匆。
和穿着厚厚防爆服如临大敌的拆弹警察不同,雪见未枝所有的时间都耗费在赶路和找炸-弹上,真正复杂的拆弹过程对她而言只需要一秒,真正意义上来去如风。
正因如此,她肩上的责任是最重的。
“稍微有点理解五条老师了。”连停下来喝一口水的时候都没有,枯燥的跑酷过程中枝枝思维发散,“老师祓除咒灵的时候也是这样吧,工作没有难度,但是通勤特别久。”
五条悟瞬移需要搭建无障碍通道,否则拦在他路上的生物会被直接碾压成泥。
距离越远越无法保证无障碍,五条悟大部分时间也只能老老实实乘坐交通工具,被漫长的出差消磨时间。
其实这个过程对五条悟而言应该是十分无聊的,雪见未枝完全可以理解。因为在别人眼里很可怕的特级咒灵和拆弹,对他们来说真的是举手之劳,连指尖都不需要多抬起一英寸。
“每天做着重复的无聊工作,保护对自己而言过于弱小的人,他会觉得很累吗?”雪见未枝打了个响指,炸-弹在她眼前被烧成虚无,匆匆赶来接应的特警眼睛中流露出震惊的神采。
雪见未枝挥了挥手当作示意,不等负责人说出感激的话就转身赶向下一个地点,继续重复之前的操作。
这样的工作做一天雪见未枝可能就觉得烦了,五条悟却从高专时期开始这么过了许多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不愧是五条老师。”枝枝伸了个懒腰,振作起来,“我还差得远呢!”
有一点烦,但帮助别人是件很开心的事情,她很乐意做。
因为是有意义的,所以苦一点累一点都值得。
“来得及吗?”雪见未枝在赶往下一个地点的同时忍不住低头看表。
冰冷的机械指针不通人情地按照既定的轨迹行走,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天色渐渐黑了,泛白的天空被橘色取代。冬日夕阳早早落幕,连余晖都被一齐收回。黑色的丝绒布逐渐遮住天空,弯弯的月和闪烁的星一颗颗悬挂在天际,照映人间万家灯火。
如果没有这起突发案件,现在枝枝应该在家里和五条悟一起缩在暖烘烘的被炉中看红白歌会,争抢一块蛋挞或一个菠萝包。
被炉上摆着精致美味的五条悟特制御节料理,无论是外形还是味道都完爆枝枝几十条街,让她化悲愤为食欲狠狠吃一大筷子。
同样摆上桌的还有剥开的橘子皮。用力捏住橘子皮,喷洒在空中的小小雾滴满带甜橘的清甜涩味。橘瓣一颗颗剥好摆在炉子上,等它微微烤干,一口咬下饱满丰盈的果肉,酸甜可口吃不腻。
窗帘敞开,电视里主持人的倒计时声和落地窗外人们的呼声连成一片,数到“五”的时候屋内两个人的视线会一起移到天穹之上,枝枝小声默念倒计时,五条悟会含笑看着她。
烟花透过透明的玻璃映射在屋内,映射在五条悟好看到无法形容的眼睛里。
一汪蓝,似九天之上垂落的银河水,激起雾浪扰乱寂静的冬夜。
钟表的指针指向十一点五十五分。
距离烟花盛放还有五分钟。
一起看烟花明明是雪见未枝自己答应好的事情,她却要失约了。
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十二点赶回家。
“柯南。”雪见未枝叹了口气,边赶路边在内线里和柯南聊天,“你放过别人鸽子吗?事后是不是要切腹谢罪?”
工藤·案件大于女朋友的工作狂魔·新一:“放过,没事,下次还敢。”
老鸽子精了,咕咕咕。
“真的吗?你女朋友脾气好好。”雪见未枝也不在意这个看起来刚上小学的男生为什么能和她聊起来,“但是我这边很难搞,切腹谢罪说不定都不足够。”
“你的女朋友很难搞吗?”柯南忙着拆弹忙着给雪见未枝指路已经忙到失了智,口不择言地说。
“对,很难搞。”枝枝忧心忡忡,“如果性转一下肯定是作精女朋友那种等级的难搞。”
唯有这一点,不需要怀疑。
“因为你今晚没赶上烟花?”柯南听了几句,知道雪见未枝今天要和很重要的人一起过年,却遇见突发事件不得不在外和他们一起奔波拆弹。
他也有点不好意思,雪见未枝今天真是帮大忙了,目暮警官一直在电话里说一定要申请见义勇为奖状发给人家小姑娘。
“赶不上了。”指针无情地指向十二点,烟花咻得在天空中炸开,照得黑夜亮如白昼。
转瞬即逝的美丽,因连绵不断仿若火雨,竟给人不会散场的错觉。
站在一朵烟花底下的雪见未枝抬头看了一眼绚烂的天空。遮住她左眼的纱布早就在赶路途中摘下,异色的瞳眸中花瓣绽开,映衬她眼眸莹亮。
少女站在欢呼的人群之中,他们团聚,她在分离。
手机上显示的小红点还有密密麻麻二十多个,也不知道这位犯人先生到底是哪来的这么多闲工夫,动手能力和行动力忒强了一点,是个人才。
何苦呢,有这蚂蚁搬家的恒心,回老家种红薯不比抢劫赚的多?
“一个小时,二十七个炸-弹,横跨全东京。”雪见未枝收回望着天空的视线,她深吸一口气,按着耳麦沉沉说,“我可以继续。”
“拜托你了。”柯南无比认真地说。
试图在烟花掩盖下作案的小偷小摸每年都有,警力被迫分出一部分处理突发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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