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甜文女主剧本

第43章 扛飞机跑路 “我可没教你吃了就跑。”……

她并不希望这种做他麾下雀般的“爱情”。

从那之后,长达一周,杜明茶都没有收到沈淮与的微信消息。

第二周才发来消息,询问她的号码。

沈淮与表现的很冷静,只字不提她这种突然出国的举动,也没在意那天晚上被她疯狂骗p一样的行为。

……

杜明茶从袋子里取出西红柿,在水龙头下清洗干净。另一旁的不锈钢盆子里装着意大利面,从早晨泡到现在,原本准备拿出来让姜舒华中午自己做面吃的,但她中午自己泡了泡面,这些还在放着。

这里离拉丁区很近,有许多留学生倒腾了国内的一些方便食品售卖,什么小龙坎、海底捞……不过价格贵了些,杜明茶舍不得买。

外面普通的一份饭菜也要三四欧左右,对杜明茶来说,还是不如自己动手下厨更方便些。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杜明茶点开看,是沈淮与发来的消息。

沈淮与:「在那边还适应吗」

杜明茶擦干净手。

她下意识看了眼手机左上角的时间。

8:30

现在……国内应该才凌晨三点半吧?

沈淮与这个时候给她发消息,是已经睡了?还是醒着?

她回:「挺好的」

「房东太太人很好,今天还请我们吃了大餐,蜂蜜醋鸭沙拉,还有裹着芝麻的生金枪鱼,不过我们不喜欢吃法餐嘿嘿,最后还是选择自己下厨」

这么一大长串话敲打出来,杜明茶犹豫了两秒,仍旧没有给沈淮与回复,又逐字删掉。

杜明茶觉着自己不能表露出服软的状态。

沈淮与还没有为他做的错事道歉呢。

她怎么可以半途而废?

沈淮与:「很好」

沈淮与:「你现在住在哪儿?」

杜明茶长心眼了。

杜明茶:「不告诉你」

沈淮与不回了。

杜明茶这次可没有傻乎乎地把自己的底透露出去。

她来之前拜托过孟教授,不可以将她的地址说出去,外加有白静吟帮忙掩饰,一直到现在,沈淮与都不知道她住在巴黎哪个地方、哪条街区。

毕竟这里不是首都,沈淮与的手伸不到这里来。

更何况,前几天和白静吟视频聊天,温柔大方的白女士也告诉她,如今沈淮与正在为收购竞争对手公司的事情忙碌,应该不至于追到法国去。

这个消息让杜明茶轻轻松口气。

自从得知白静吟是沈淮与母亲后,杜明茶与她认真谈了许久。

白静吟并没有将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隐瞒,她更没有替沈淮与遮掩,直白地告诉杜明茶,沈淮与身上遗传自于他父亲的那部分近乎变态的执念。

“这种爱会让人无法呼吸,”白静吟这样描述,“你能感受到他爱你,但你会在这种爱中丧失活下去的乐趣,渐渐窒息。”

“作为母亲,我当然希望他能得偿所愿;但同为女性,我更希望你能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白静吟说,“看到你,就像看到当初的自己,我很羡慕你,明茶。”

也正是这位温柔善良的女性帮助,杜明茶才顺利地避开沈淮与这么久,在巴黎过了好长一段自由自在的生活。

哦,不,是自由自在,但经济稍稍拮据的生活。

学姐的建议很正确,isit的学业安排的十分紧张,法国这边的学校又实行的“淘汰制”,想要不落后,必须加倍努力。

杜明茶用热水将意大利面煮软,用热油煎了酸酸甜甜的西红柿,又炸了香喷喷、切碎的牛肉丁,她现在在家乐福做兼职,能够以折扣价买到一些在赏味期限边缘的牛肉。

病人应该要补补身体。

准备好饭食之后,杜明茶小心翼翼地端到卧室。

姜舒华吃了一大碗,边吃边哭。

这场病把她一直以来的思乡情绪都给勾动出来,她哭了一阵,忍不住给家里面人开视频,叫了一声妈妈,就忍不住呜呜呜地嚎啕大哭。

杜明茶悄悄避了出去。

楼道里,穿着绿色真丝睡衣的萨拉女士若有所思地问:“她怎么了?”

“她很想念自己父母。”

“那你呢?你不想吗?”

杜明茶停了一下,她微笑着说:“也想,不过他们看到我哭的话,应该会比较难过吧。”

萨拉女士笑:“你们真有趣。”

她盈盈袅袅下楼,手腕上喷着淡淡的百合味道香水,背影优雅干净。

杜明茶回了厨房,在小桌子上,默默地吃着加了番茄肉丁的意大利面。

哪里会有不想念家的呢?只是她无从想念罢了。

出国的事情,直到杜明茶坐上白静吟的车后,才给邓老先生打了电话。

这个在她心中并不亲热的爷爷,在听到这消息后,竟然连声音都在发颤,难过地问她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老人家连会也不开了,疯狂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吃的给她送过去。

两人只见了匆匆一面,邓老先生粗糙干瘦地手紧紧捏着她,眼睛中竟有泪:“你这女娃娃,怎么说走就走,和你爹一样……”

说到这里,他叹气:“这让你走之前,都没能认上干爹,你说这都叫什么事。”

杜明茶说:“幸好没认上。”

要真认了沈淮与,只要在脑海中想一想叫他干爹的画面,都能将杜明茶刺激疯了。

邓老先生给她塞的零食大礼包虽然勉强办了行李托运,但有一些东西过不了法国海关。杜明茶又舍不得丢掉,站在机场,一点一点地往嘴巴里塞,全部吃掉。

和邓老先生分别的时候,她没有哭,但在熙熙攘攘人群里独自吃食物的时候,杜明茶鼻子却莫名的发酸。

她忽然想再叫他一声爷爷。

姜舒华这次发烧严重,吃了药后虽然暂时退下去,但在半夜里又凶猛来袭。

额头烫的吓人,还在不停咳嗽,干呕。

外面还下着雨,这个时候打不到车,杜明茶不得不去请求萨拉女士,说服她帮助送姜舒华去医院。

“去公立医院要提前预约排队,”萨拉女士说,“只能去私立医院,这里离亨德利医生所在的医院最近,不过他收费高昂——”

“我有钱,”杜明茶抱着姜舒华,一手拿着用冰块毛巾做的简易降温设备,往她额头上贴,“我付得起诊费。”

冰块隔着毛巾冻的杜明茶手指发疼,她仍没有松手。

“行啊,”萨拉女士笑,“原来是个隐藏的小富翁呢。”

杜明茶的确有钱。

她有一张卡,里面存着邓老先生给她打的所有钱……

还有一张,是沈淮与悄悄放在她旧书包中的。

密码是杜明茶的生日,里面存着一笔足以让她在巴黎奢侈生活两年、肆意在香榭丽舍大道和林荫大道挥霍无度的巨款。

这两张卡,杜明茶分毫未动。

但在离医院还剩两条街道时,萨拉太太的车子坏了。

她难得不再保持名媛风度,咒骂一声,低头检查车子。

“医院就在你常去的那家书店旁边,”萨拉女士说,“抱歉,可能你需要扶着朋友过去了。”

名媛不愿意在落着雨的半夜在外闲逛,她上了车,慢条斯理地拿出女士香烟,拨打了警察的号码。

杜明茶谢过了她,好在姜舒华还能自己走,互相搀扶着在这雨夜中往医院赶。

不知走了多久,一道刺耳的车灯打过来,照的杜明茶眼睛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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