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蓁实在不想与顾淮之多言,她这会儿又困又累又饿,甚至不想听顾淮之说话气人,当下攥了攥手心,温吞道。
“只有一百两的我,没脸用饭。”
顾淮之视线扫了过去。
“你能这般看清自己,再好不过了。”
顾淮之见惯了盛挽的无理取闹,此刻对阮蓁的轻声细语不免又满意了三分。
“长肃,让厨房备饭。”
学到了相处之道的长肃应:“是。”
阮蓁诧异于顾淮之的体贴。
她小幅度的抬眸去瞧边上的男子,入眼隽秀。精致的的下颌线在光线下透着淡淡的温和暖意。
顾淮之任由她打量。也乐意提点一二。
“慕玖倒可往来,他兄长莽撞粗鄙同我不合,到底两府有隔阂摩擦,你不可与她过于亲密,她脾气臭的很,不能学上半点。”
臭?顾淮之当仁不让。然本尊却对旁人挑三拣四。
“我娘平素说的那些,你更不必深究。她一言不合暴躁,实属应当如你这般温婉才好。”
顾淮之是担心阮蓁成了第二个盛挽。一个不舒心就闹脾气,麻烦的要死。他可没有顾赫那番耐心。
阮蓁还记得盛挽曾在她跟前提过几嘴。
——我这儿子聪慧是不用说的,然,到底缺根筋,从小到大,也不知谁给他养成了臭脾气,蓁蓁,你也无需怕他,也无需事事都以他为先。
——淮哥儿在外头桀骜难驯,但自个儿家里,还算是个讲理的。
阮蓁恹恹:……“嗯。”
“府内下人不少,可偏僻处,嫌少人来往。今日也的亏我,不然,凭你的脑子,如何出得来?”
阮蓁没脾气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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