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效告诉过她,秦毅喜欢长腿细腰的成熟御姐。
可在此刻的夏纯吟看来,与其说这是他的择偶要求,倒不如说,他的择偶标准完全就是按照丛鸢来的。
她听不清他讲了些什么,但她可以看到他的表情。
没有对面对她时的不耐烦。
一丁点都没有。
他侧倚着栏杆,眼眸半阖,看着地面。
整个人似乎也被这月光同化,清冷柔和。
安静的在听她讲。
那天晚上,夏纯吟失眠了。
年纪太小,被保护的又好,没有受过一点磨难。
这有好也有坏。
坏处就是,面对真正的灾难来临时,毫无还手的能力。
譬如现在,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暗恋就像是一颗无意间埋在心里的种子。
你只知道给你播种的人是谁,但不知道那是颗什么种子。
随着时间的流逝,它会逐渐成型。
可能是苦的,也可能是甜的。
这些都是悄无声息的。
可是怎么办啊。
她的种子好像是苦的。
很苦很苦的那种。
失恋的痛苦,外加黑夜总是容易带给人悲观的情绪。
夏纯吟突然很想回家。
她躲在被子里给妈妈打了个电话,一边哭一边说要回家。
来这儿以后的每一天,她没有哪天是不想家的。
寄人篱下的感觉不太好,她也是第一次体会。
处处得小心,害怕做错什么。
她就像是一个突然闯入的外来者,是麻烦别人的累赘。
她想妈妈,想爸爸,也想爷爷奶奶。
她想回去。
至少在那里,她想哭就哭,不需要忍着回房间,小声的哽咽。
她不想麻烦他们,也不敢麻烦他们。
活的小心翼翼,畏手畏脚。
江菡听到宝贝女儿哭的这么难过,一颗心都揪在一起了:“宝宝别哭,是不是被欺负了?”
夏纯吟一直在那哭,她不敢开口,担心自己会哭出声。
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哭的全身都在抖。
“就……就是想家了,想和你爸爸。”
“妈妈也想你,你走了以后妈妈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怕你被欺负。”
说着,她的声音也跟着哽咽了起来,“我一开始就不赞成你去北城读书,如果实在不想待在那里的话,我和你爸明天就去把你接回来,咱们就在老家读,好不好?”
一旁的夏民城打断她:“孩子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不懂事,她都高二了,来回折腾学习还跟得上吗。”
江菡心疼宝贝女儿,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学习学习学习,是学习重要还是女儿重要?夏民城我警告你,要是我的宝宝出了一点闪失我跟你拼命!”
“行了,多大的人了还使性子,也不怕孩子看了笑话。”
“你也知道怕啊,你要是真怕的话,怎么不替你女儿想想,她长这么大都一次出远门,这得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能哭成这样啊!”
夏民城好不容易把江菡哄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从她手里拿过手机,问夏纯吟:“桃桃,怎么了?“
虽然不如江菡表达的那么直接,但他的语气里还是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是不是在那边受委屈了?要不这样,爸买一张最早的机票,天一亮就坐飞机过去找你,好不好?”
夏纯吟不是什么不懂事的女孩子,相反,她很懂事。
所以哪怕之前再想家,她也没有和他们打过电话诉苦,但今天太难过了。
她不知道应该打给谁。
拼命忍住眼泪:“我没事的,就是有点想家,没人欺负我,睡一觉就好了。”
“你和妈在家里注意身体,我看天气预报上说,那边最近下大雨,你让爷爷注意下,别着凉了。”
“家里的事你不用担心,有我和你妈在,你安心学习,要是被欺负了就和爸打电话,爸去给你撑腰,知道吗?”
“嗯。”
“时间也不早了,没什么事就挂了吧,你早点睡,别熬夜。”
“好,你和妈妈也是,早点休息。”
电话挂断后,拼命忍住的情绪再次爆发。
她抱着枕头,又哭了好久。
哭的累了,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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