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死了。
陈妍面上却又红了点,仓促的点头:“嗯嗯!”
江东都快气死了:“这些妹妹哪个不帮你!还不是看你长的帅点!”
他骂骂咧咧的走了。
傅尘野把药箱打开,从里面拿出活络药,倒在掌心搓热,然后按放在她扭伤的地方。
是手腕。
位置太敏感了。
所以就像,他握着她的手一样。
陈妍盯着他的额头看。
那里有一道食指那么长的伤,依稀可以看见的缝合痕迹。
“你额头怎么了?”
他头也没抬,平静开口:“车祸撞的。”
“啊。”陈妍一脸心疼,“肯定很疼吧。”
手上的动作停下,傅尘野缓缓抬眸,身子往后靠。
抵着椅背,他安静的看着陈妍,看了一会儿,他挑唇笑了笑。
“你有姓夏的亲戚吗?”
陈妍被他这句话给问愣住了:“没有啊,怎么了?”
他仍旧在笑,摇了摇头:“没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陈妍总觉得他笑的有几分苦涩。
他其实一点也不像他们看到的那样,随性无谓。
他好像有他自己的故事。
不愿意说给别人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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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妍上完课后也没走,以观摩学习的名义留了下来。
对待这个vip大肥羊,江东对待她可谓是面面俱到。
专门给她看了个视角最好的位置,还端来了各种干果点心。
害怕空调开的太低,冻着这位小富婆了,还特地拿了个毛毯过来。
“这种几十块的便宜货和你平时用的那些大牌肯定比不了,但这是野哥用过的。”
陈妍愣了愣:“啊?”
江东笑道:“开玩笑的,这是干净的,没人用过。”
陈妍道过谢后,说有个问题想要问他。
为上帝服务那是他们的职责。
江东立马殷勤的坐下:“您问。”
陈妍犹豫了会,然后才开口:“你知道傅尘野的事吗?”
果然,来这儿报名的妹妹十个就有十一个是冲着傅尘野来的。
她问出这个问题倒也不例外。
江东有些为难:“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他从来不讲自己的事。我知道他是北城人还是因为他那口地道的京腔。不过他好像是孤儿,家里没人,就他一个。”
陈妍听到他的后半句,心顿时揪了起来:“孤儿?”
江东点头:“上次人口普查的时候听到的。”
陈妍把眼神移到拳台上,身侧那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傅尘野垂眸低笑。
周身那点不羁被冲散,终于带了点普通人的情绪。
从昨天到今天,陈妍见他笑了无数回。
但还是头回看到他笑的这么开心。
发自内心的笑。
拳台上那人脸憋红了:“我没骗你,是真的,社里让我跟拍夏纯吟,拍一些独家新闻,结果她自己走迷路了,大晚上的,委屈巴巴的来找我,问我能不能捎她一段,还说她付双倍的车费。后来上车以后看到我车上的拍摄器械,问我是不是拍她的记者,我说是,下车前她还特别贴心的告诉了我她的独家新闻,别人都不知道的。那就是她小时候被马尥过蹶子,这他妈怎么往新闻上放,我当时真的……”
傅尘野把手上的绷带拆了,低垂下眼时,长睫也遮不住的温柔笑意。
他低低的笑,胸腔也跟着轻微颤动。
“她本来,就很可爱。”
那人迟疑的看着他:“你该不会认识她吧?”
傅尘野点头,承认的挺坦然的:“我还追过她呢,怎么,要不要顺便给我做个私人专访,说不定还能从我这儿挖出一点她的隐私。”
那人塌下肩膀:“算了吧,我是放弃了,跟了她半个月,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吃和睡,一点业余爱好都没有。”
傅尘野似想到了什么,笑意更盛。
陈妍就这么看着。
觉得现在的傅尘野,和平时的他很不一样。
太温柔了。
温柔到,让人挪不开视线。
午后的时间总是安静的。
而打破这份安宁的,是被人突然踹开的门。
“他妈的哪个是傅尘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