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塔拉着拖鞋刚走到餐厅，一个扫眼，又愣住了。
餐桌上，摆着一个漂亮的小蛋糕，四周摆着好几样大大小小的礼物。
苏芒珥诧异地回头，对上跟着走来的聂凛。
聂凛微垂着眼皮，从后面搂住她，靠在她耳边笑她：“苏芒珥有时候我也挺服你的，自己生日都能忘？”
“啊。”她恍然想起来，有些懊恼：“给忙完了，这几年没有过生日的习惯。”
“以后每年都得过，听见没。”聂凛拍了拍她的屁股，抬抬下颌，“吹个蜡烛？”
“好啊。”她轻柔一笑。
聂凛给她点上蜡烛，捧着蛋糕在她面前。
彩色的蜡烛缓缓燃烧。
苏芒珥食指握拳，放在唇前，合上眼睛，安静的许愿。
许什么愿望好呢。
第一，希望爱她的人都永远开心健康。
第二，她想...
苏芒珥缓缓睁开眼睛，视线里的聂凛始终专注地看着自己。
永远，永远，永远的拥有聂凛。
或许有些蛮横。
但是她希望神明可以准许。
“许完了？”聂凛把蛋糕放回桌子上，“许的什么？”
“说出来就不灵了。”苏芒珥看向旁边这大盒小盒的礼物，问：“这些是什么？”
“生日礼物。”聂凛盯着那些，敛眸，情绪有些翻涌。
“一年送这么多，你还真是...”苏芒珥随便摸上一个，竟然抹了一手指的灰尘。
她凝滞片刻，然后缓缓回头，喉咙酸了。
“这些礼物，你什么时候买的。”
聂凛不掩饰：“从你十六岁到现在，每年的。”
这是他陪她过的第一个生日。
但是却不是他第一次为她挑选生日礼物。
六年，他每年都会买上一份给她的生日礼物，然后存在自己的屋子。
每年都买，买了堆在那里。
他本以为这些永远都没有机会送出去。
苏芒珥眉头一压，赶紧低下头。
低头的瞬间，眼泪在空中掉落。
聂凛稍微蹙眉，走过去俯身给她擦眼泪，“哭什么。”
“我都...没给你买。”她哭腔颤抖，情绪复杂又激动。
“你买了。”聂凛忽然温柔的笑了，指腹蹭掉她温热的眼泪：“那张周杰伦的唱片，不是你送的？”
“珥珥，这些年不在，我很愧疚。”
苏芒珥听见最后一句话彻底崩溃，呜咽一声扎进他怀里，哭得抽抽噎噎。
聂凛用力拥着她，浅.吻落在她额头。
虔诚又深情。
“珥珥，生日快乐。”
苏芒珥靠在他怀里，哭成了个泪人，说话带着鼻音，小声呢喃：“谢谢你。”
“拆礼物吧？看看还有没有想要的，我给你买。”他哄着她。
她抬眼，盯着他的下巴，眼眸还带着水，泪意褪去后是翻腾的热情.催.生的无穷欲.望：“有一个。”
“什么，说来听听。”
她直接说，毫不忸怩：“想要你。”
聂凛缓缓低头，挑起她的下巴，炙热目光带着引.诱：“再说一遍。”
“我想要...”你字还没说出来，她的呼吸就尽数被聂凛攫去。
蜡烛忘记被吹灭，缓缓燃烧，烧尽了埋进细腻的奶油里。
原本站在餐厅的两个人已经不见，被留下的一众礼物和蛋糕显露着今夜酣畅无眠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