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坠落

银河坠落

她抬起手勾住他肩颈,踮脚吻了他唇角。

江肆一怔。

他就这几息的没回过神,干了坏事的小朋友一下子就远比刚刚都红透了脸,她轻一弯腰,就从他禁锢的三角里跑掉了。

余音还轻飘回来。

“我去和室友们吃饭了…下午见。”

“……”

风穿廊下过。

等江肆回过神,直起身看向宋晚栀跑走的方向——早就没人了。

停在原地的江肆转开脸,低哂出声无奈的笑。

过了片刻,他懒洋洋地靠去墙前,还摸出了烟盒。就盯着女孩离开的方向,江肆动作轻慢地把烟叼上。

啧。

憋死他得了。

·

在这之后不久,江肆又进行了一次相当“卑鄙”的“请求”,虽然也是他的惯用手法了,但宋晚栀最后也还是答应了和他一起参加安乔校友的期末会。

考虑到暑假,期末会安排得很近,就在六月底的那个周末里。

江肆提前让家里的车过来学校,接上他和栀子两人,去向沈鹏宇发来的地址。

不知道是不是受上次电梯停摆19楼背人事故的影响,这次沈胖子包了一家在商业街街角单独营业的餐厅。

到那儿以后,刚下车的宋晚栀就接到了家教那家家长的电话。推辞不得的情况下,宋晚栀只能悄然无声地给江肆打手势,示意他先进去,自己则等着结束和凌戈母亲的电话再进。

江肆立刻表示要留下陪着她。

可惜江某人在栀子面前从来不是个安分的。

在一边兼顾电话还要一边抵抗来自江肆的“骚扰”长达三十秒后,宋晚栀终于也忍无可忍了——女孩绷着脸儿抬头,给了江肆一个即将奓毛的严肃眼神。

江肆这才先进到餐厅里。

他绕过迎宾的前台大堂,转进餐厅正厅,等在入口的沈胖子刚看过来就愣了下:“咦,肆哥,你一个人?”他往江肆身后看了眼,“我们的未来四嫂没带来吗?”

“她在接电话。”江肆刚要插兜进去,又停下了。

他一回身,就看灵活地踮着脚的胖子在努力往大堂外的玻璃门后探头探脑。

江肆支着长腿懒懒散散退回去,将修长漆黑的影儿挡到沈鹏宇身上:“看什么看,进去等。”

“噢。”沈胖子遗憾地走前面领路了。

这次餐厅内的布置和上次宴厅里差不多,只是把圆桌换成了方桌。

江肆那桌给他和栀子留了两个空位。沈鹏宇走在旁边,陪着江肆一路过去,几次看见江肆懒散抬手应付旁边人的招呼,他都要被那人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栀子花藤形状的戒指晃上一下。

沈鹏宇看得心情复杂:“肆哥,来校友会都戴着订婚戒呀?还是说来校友会前特意戴上的?”

“典礼之后一直戴着,除了上手术台,没摘过。”

江肆突然停顿了下,表情里似乎有一丝惊悸。

沈鹏宇还是第一次看江肆这个神情,他也知道订婚典礼那天的事,以为是勾起了江肆受到生命威胁的记忆,刚想出言宽慰——

江肆垂回手,蹭过戒指上的栀子花苞:“好在掉进海里的时候握紧了,没丢。”

沈鹏宇:“…………”

这个人庆幸的这个点,是不是跟正常人不大一样?

临到桌旁,沈鹏宇和江肆邻位落座,江肆身边则空出了一张。

这桌都是和江肆沈鹏宇两人当初在安乔时同届且相熟的校友,即便平常没什么联系,但再见上面,说起话来也没什么陌生或顾忌。

于是江肆刚坐下,就有人看着空位朝沈鹏宇嘿嘿地笑:“可以啊沈胖儿,胆子肥了?上回纪雨菲闹腾那半晚上还不够你喝一壶的是吧?这回还敢再来?”

“就是,也不怕肆哥收拾你。”同桌立刻幸灾乐祸地帮腔。

“啊?我冤枉啊,”沈鹏宇委屈地扭头一看,江肆靠着椅背懒支着笑,正拿着桌上的雪白餐巾折着什么,一副见死不救爱打打去的模样,他只好自己给自己澄清了,“再借我仨胆我也不敢,这位置是肆哥自己要的,有别人呢。”

同桌一圈闻言都愣了,几秒后才陆续回神。

“哎哟我去,江肆还真又有新女朋友了。”

“不会吧?谁啊?上回纪雨菲摆那么大阵仗想告白都没拿下咱们肆哥,这是输在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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