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乔哑口无言,眼睛紧盯着悬挂在阳台上的衣服,沉默漫延在电话之中,电话这头的她不言不语,电话那头的林荫却忽然灵光一闪,给出了一个惊人的猜测。
“……会不会是宫先生回去过?洗小衣服这么私密的事情,估计也只有他会做了吧。”
林荫这个猜测让文乔直接心慌意乱地挂了电话。
不可能的。
她一遍一遍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他们感情好的时候他都没帮她洗过衣服,怎么会在要离婚的时候这么做。
更别提她昨晚一身臭味,他那种人可能连靠近都不会靠近了。
可是除了他还会有谁呢?不可能是石阳,他没那么大胆子,难道是母亲来过?也不可能,就罗女士那样的性格,如果看见她酒气熏天躺在床上睡觉,肯定不能让她睡得那么舒服安稳。
思来想去,好像还真只有宫徵羽的可能性最大。
但……为什么?
他有什么理由那么做?
他不是都要和她离婚了吗?
文乔心烦意乱起来,她觉得自己好像又找到了救命稻草,他很可能顶着刺激的气味照顾了她一晚上这件事让她实在意难平,有了这么一个突破口,她好像又可以名正言顺地怀抱希望,试图挽回这段婚姻了。
她甚至会美好地幻想,也许他只是遇见了什么事,有了什么麻烦,怕连累她才要离婚呢?
也许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告诉她,才不得不离婚呢?
诸多猜测让文乔又升起了不该升起的希冀。
心中的不甘折磨着她,让她进退两难,进一步怕再次陷入绝望,退一步怕错过什么抱憾终生。
这天过后好几天,她都在考虑到底该怎么做,想着要不要再和宫徵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
她还没做出这个决定,宫徵羽就再次回了家。
那是个早上,是上班时间,他没去公司反倒回了家,文乔打开门看见他的脸时,所有的希冀都化为了乌有。
他看上去冷漠极了,今天没戴眼镜,少了镜片遮掩的双眸更直观也更摄人心魄,她太熟悉他了,想不看出他眼底的冷意都难。
她慌了一瞬,很快镇定下来,问他:“怎么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宫徵羽没说话,脸上也没有表情,他稍微抬了抬手,隔着些距离示意她让开。
文乔见他连手都不想碰到她,心脏被揪着痛了一下,但还是没有拒绝,很快侧身让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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