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阳眼皮一跳,很快听见秦予柔说:“所以下次可能得麻烦宫先生和我单独聊一聊了。”
单独聊一聊。
这五个子让石阳牙很痒,他哥离婚的消息这还没发布出去呢,这些小妖精们就明目张胆地往上靠,这消息要是传出去了,她们还不得疯了?
“那还得问过我哥的意思才知道了。”石阳打了个哆嗦,给了个官方回答。他言尽于此,说完就越过秦予柔回了包间。秦予柔站在原地握了握拳,也只得不甘心地回了包间。
文乔凌晨四点多才收拾完一切和宫徵羽有关的东西。
不收拾不知道,一收拾才发现,虽然他把重要的东西都拿走了,可生活了三年的地方,留下的东西也不会太少。
她收拾得很全面,甚至是他们成双成对的刷牙杯子也被她把他的那个单独装好了。
看着客厅大大小小的箱子,文乔很有成就感。
太阳升起的时候,她给石阳发了微信,让他找搬家公司来搬走他哥的东西。
石阳昨晚应酬,喝了不少酒,闹钟响起来才醒,这个时候已经早上七点多了。
他懒洋洋按下闹铃,随意瞥了一眼手机屏幕,原本是要看时间,却被文乔的未读消息吓了一跳。
“……什么啊!为什么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总要找我来做啊!”
石阳气哄哄地拉起被子把自己蒙住。
四十分钟后,石阳赶到了酒店,站在宫徵羽房门外敲响了那扇门。
他不情不愿地喊:“哥,你开门,我知道你在。”
宫徵羽不开门。
石阳觉得自己像是来抓傅文佩的雪姨,抖了抖一身鸡皮疙瘩,敲门的动作还在继续。
“哥,你开门吧,我知道你起来了,听得见我说话。”石阳语重心长道,“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你还是得出来面对啊,你躲在里面有什么用?”
此话一出,房门很快打开了,宫徵羽站在里面,还穿着昨晚的衣服,面无表情道:“谁说我在躲,有什么事需要我躲?”
石阳摸出手机,翻出文乔的微信展示给他:“乔姐打包了你的东西,让我找搬家公司去搬走,可又能把东西搬到哪儿去?你自己都还住在酒店呢,难道要把那么多东西搬到酒店来,从此以后在酒店扎根啊?”他小小声,“你难道不是在躲这个吗?”
宫徵羽用实际行动表明了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也就更谈不上躲它。
他轻而易举地夺走了石阳的手机,文乔的微信发得很具体,不但有文字,还有图片。
那间熟悉的客厅里挤满了大大小小的纸箱,他一眼就看见了被随便靠在墙上的几幅婚纱照。
其中一幅大约是搬动的时候用力不当,玻璃已经出现了裂缝。
那道裂缝好巧不巧正裂在两人之间,让照片中本来相濡以沫的两人出现了刺眼的裂痕。
宫徵羽觉得他可能血压升高了。
他想,石阳这次还真没说错。
如果知道他来是为这件事,他今天绝对不会开门。
他可能真的会躲,哪怕躲不了十五,至少也要躲个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