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文乔几乎被宫徵羽强压在门上,她吸了口气说,“如果你是突然发情了,觉得前妻是个还不错的人选,可以被你拿来消遣,那你可真是算错了,你别想在我这里讨到便宜。”
宫徵羽垂眸睨了睨她,淡淡说道:“谢谢提醒,但我没有不合时宜地发情。”
“那你这是在干什么!”文乔使劲把他推开,他很给面子地后退了几步。
“没什么,只是不希望你就这么走了而已。”宫徵羽将手里的香水瓶抬起来,掀开盖子,按下泵头,带着香气的水雾弥漫开来,他伸出手臂强行拉着文乔走到薄雾之下,带着茶香、墨香和奶香的味道侵入鼻息,文乔站在渐渐散去的水雾之下,一点点放弃了反抗。
“我给它取名原野之息。”宫徵羽微阖双眸立在那,握着她的手腕低沉道,“你不觉得它很适合你,也很适合你负责的新项目吗?”
怎么突然又转到了工作上?文乔微微拧眉,猫眼望向他时带着抵触情绪。
宫徵羽用一种非常冷淡矜贵的神情看着她:“不是跟你谈工作,还能是干什么。”他倏地松开了她的手,转过身语气疏淡道,“你总是太着急,急着要和我撇清一切关系,不敢长时间面对我,甚至都不愿意搞清楚我究竟要说什么或者做什么。我有时候会想,你这么急迫逃离我,是不是来自你的心虚和不自信。”他慢慢侧头,修长的背影,柔顺的黑发,不规则金属边框的眼镜,他的一切都带着漫不经心的优雅和性感。
“你觉得和我在一起时间长了,和我来往多了,你会变得不坚定。你没有自信正常面对我,所以你急不可耐地逃开我,这侧面印证了你的失败。”他笃定道,“你越是这样,越是代表你还没有真正放下我。”
什么样的人才能自负到这种程度?什么样的人才可以在离婚好几个月后提到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做了一堆暧昧行为之后又开始跟你谈工作?
文乔对宫徵羽简直忍无可忍,恨不得再给他一耳光,可悲哀的是,他说到最后,她听到最后,发现他有些话说得也对。
可能她越是那么想要和他撇清关系,越是恨他,越是代表自己还没真正放下他。
文乔忽然就不说话了,她望着自己的前夫,然后突然笑了起来。
她的笑容里带着些不羁,也带着点悲哀。
长久的沉默过后,是她很无谓的话语:“那又如何?这并不妨碍我生存下去,也不妨碍我绝不再回头。我现在只要一想起自己当初是怎么挽留你的,连我自己都会哭笑不得。我只是喜欢了一个人,结了一次婚,但这次婚姻却要了我半条命,我需要点时间来疗愈伤口这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这些都不会影响我讨厌你,它们会成为我真正放下你的催化剂。”
她难得往前走了几步,靠近那个咄咄逼人的男人,盯着他的脸平静道:“而且我也的确是正在放下你,你也别那么自信,觉得没人能忘得了你,这个世界上比你好的男人多得是,我没必要吊死在你这一棵树上,你也很快就没资格再说刚才那些话了。”
“比我好的男人多得是?”宫徵羽捕捉到了他最不想听的一句话,嘲弄道,“你是指陆觉非?”
文乔懒得理他,转身要走,宫徵羽拉住她说:“我劝你最好别打陆觉非的主意。”
“我打谁的主意都不会打你的主意,我和陆觉非怎么样也和你没关系。”文乔转过头目光锐利地盯着他,“你猜怎么着,你越是好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激动,我就越是对陆觉非感兴趣。我真该仔细研究一下陆设计师,对他多一些了解,说不定还真能发展点什么呢?”
宫徵羽紧抿唇瓣道:“别为了气我而做出错误的决定,文乔。你根本不知道你真的那么做了,会怎样失去你现在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
文乔使劲去挣他的手:“我还真不知道。”她恶狠狠道,“你越是不让我试,我就越是要试,等着瞧吧,我很快就会把陆设计师拿下来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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