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很快收回目光,看他的眼神就和看着一把椅子,一张桌子,没有任何区别。
宫徵羽:“……”真的快要被她气死了。
文乔坐下之后,陆觉非就在康怡再次开口之前站了起来,同样举着杯说:“先跟大家说明一点,我不是这次聚餐的主要参与者,换言之我只是陪着女朋友来吃饭的,你们的会议和项目与我无关,你们只要无视我就行,完全不必担心我泄密或者插话,各位应该都相信我的人品。”
他跟文乔一样,将香槟一饮而尽,让本来想刁难文乔不该牛饮那么好的酒的康怡没了说话的机会,她紧握着拳坐在那,等陆觉非坐下之后,就干巴巴地说:“开饭吧。”
生气的时候,她特别容易饿,现在她快要气炸了,就很想开饭。
但陆觉非好像还不着急,他没注意康怡,只看着康怡身边的宫徵羽。
在其他人回应他和文乔的敬酒,端起酒杯喝的时候,宫徵羽什么也没做,这在陆觉非看来十足挑衅了。
“宫先生不喝吗?”陆觉非饶有兴致地看着宫徵羽的酒杯,“里面是什么?难道不是香槟?”
宫徵羽瞥了一眼,淡漠开口道:“是水。”
陆觉非挑挑眉:“为什么喝水?这种场合大家都喝酒,怎么就宫先生例外呢?”
“我开了车。”宫徵羽先找了这么一个理由。
陆觉非直接道:“如果宫先生叫不起代驾,我可以代劳。”
他在为难他,宫徵羽和其他人都一清二楚,他们的过节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家都习惯了。
秦予柔想开口缓和场面,但宫徵羽没给他机会。
他直接坦白道:“职业习惯,我不喜欢喝酒,也不擅长喝酒,你们尽兴即可。”
陆觉非慢吞吞地说:“职业习惯?哦,真是够了,这种挡酒的借口还真是屡试不爽,真的不是很懂你们调香师,毛病怎么那么多呢?也没见人家其他调香师这样。”
陆觉非也没见过几个调香师,见过的都是公司里的,所以就拿他们来和宫徵羽对比。
文乔听到这里忍不住低声说:“这也许就像搞艺术一样,水平较高的,大约都有些怪癖。”
没想到她会开口,陆觉非显得有些惊讶:“是吗?”他坐下来,突然就放弃为难宫徵羽了,开始和文乔低声聊了起来。
宫徵羽僵坐在那里,刚开始因为文乔开口帮他解围那一瞬间的激动,在文乔对陆觉非温柔以待的情境下化为乌有,甚至还转换成了一把火,彻底点燃了他枯竭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