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长的手紧紧交握在一起,力道之大,像在极力克制激动的情绪。
因为对外说是夫妻关系,樊女士自然只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房间。
文乔当时就听见她的话了,所以走进一个房间的时候她也没过多矫情。
这间房的环境比酒店都好,虽然是很具有民国风的建筑,但卧室的配套设施还是很现代化的。
她看了看分开的卧室和洗手间,以及衣柜里悬挂的带有崭新吊牌的睡袍浴袍,对身后的男人说:“如果宫先生没意见的话,我就先去洗澡了。”
她随手摘下红色睡袍,是那种比较保守的睡袍样式,穿上之后系好带子,一点都不暴漏。
“好。”宫徵羽简单应了一声,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文乔扫了他一眼,便先进了浴室。
等她进了浴室,宫徵羽才缓缓放开了他的呼吸。
他之前甚至都不敢快速和大声呼吸,好像怕文乔发现他的异常一样。
他很难控制自己,这是非常少见的事情,但最近发生得越来越多了。
他想了很多,脑子里都是那一夜她喝醉后的画面。他不自觉松了松衬衣领口,单手搭在腰上在屋子里来回走动。
夜幕越来越深,月亮高挂在夜空,圆圆的,像是中秋节的月亮。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快到中秋节了。
站在窗前,看着那轮圆月,宫徵羽想到了去年的中秋节。
那时他和文乔以及双方长辈在一起度过了团圆之夜,那个夜晚平凡又温馨,对如今的他来说是一种很奢侈的期望。
心中郁郁沉沉,宫徵羽不自觉脱了西装外套,挂在了一边的衣架上。
他又松开了几颗衬衣纽扣,白皙精瘦的胸膛坦露了一些,他转过身,想去看看衣柜里的男式睡袍,谁知正对上文乔淡漠平和的双眸。
他竟不知不觉看了许久的月亮,连文乔洗完澡出来了都不知道。
她头发还湿漉漉的,手里拿着毛巾,身上穿着红色的睡袍。
在白色灯光的照耀下,她细滑娇嫩的肌肤如水般透彻,被红色的睡袍映衬得越发娇艳。
她太适合红色了,如他们初见时那般,此刻的她像一朵红色的明艳玫瑰。
她卸了妆,但那反而让她更迷人了,清纯的面容与猫一般危险的气质重合,宫徵羽很难在看着这样的她时做出什么别的反应。
他能给出的最真实的反应,就是身体的生理反应。
文乔垂下眼眸,看着他那种反应,冷哼一声红唇开合吐出两个字——
“公狗。”
外面。
同样在看着高挂夜空圆月的,还有穿着旗袍未曾入睡的樊女士。
她双臂环胸望着高空,许久都没动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