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穹认真地说道。
段怡从狱卒手中接过了钥匙,打开了门上的锁链,推开门走了进去。
崔子更更是默不作声,连看也没有看程穹一眼。
程穹心中一慌,有些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眼瞎啊!像我们这样的奇将,竟是无人招降!
这不对劲的情形,让他像个跳梁小丑一样, 自说自话。
他想着,有些沮丧起来,“崔二郎,看在儿时的情分上,你把韦猛带走吧,他是员猛将, 可以替你打前锋。”
韦猛听着, 想要打断程穹的话, 却是被程穹的眼神制止住了。
“我是无用之人,更加不会因为威逼利诱,就替你去打苏州,与我义父为敌。”
段怡寻了半天,这地牢里头阴暗潮湿的,实在是没有地方可以落座,方才认真的看向了程穹。
“你这人,倒是喜欢自说自话。我瞧着你,怕不是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头一回瞧见,阶下囚还翘尾巴,给人安排上了。你想给韦猛当爹,也要看自己生不生得出来这么大的儿子不是?”
程穹一听,顿时怒了。
“你浑说什么?韦猛是我最好的兄弟。”
段怡挑了挑眉,“是啊, 是你最好的兄弟,所以你也不想他与你同年同月同日死吧。”
“你是聪明人, 靠脑袋打仗的, 所以我跟聪明人,说聪明话。你受了王氏大恩, 所以才对王守这种东西,百般忍让。便是有心背叛……”
程穹刚想要反驳,就瞧见段怡冲着他摆了摆手。
“不管有心无心,背叛恩人,非君子所为。”
程穹沉默不语,段怡说在了他的心坎上。
大丈夫立于天地,有所为有所不为。他犯口舌之戒,抹黑崔子更,还能说是兵不厌诈。
不管崔大郎的母亲王氏是动了一时善念,还是因为什么旁的原因,她救了他的性命,这件事是不争的事实。
救命之恩,当以命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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