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郎中说着,颇有些唏嘘。
当初段文昌衣锦还乡,段家老宅门庭若市,段淑想嫁长孙凌还要使心机放能下嫁。可眨眼的功夫,段家落败, 这桩婚事立马颠倒了个个儿,可谓是世事无常。
段怡平静地看着信, “她是个聪慧的。”
段淑倒是没有报喜不报忧。
拜高踩低本就是常事,虽然长孙家乃是将门, 没有那么多繁琐规矩。不过这林子大了, 到底什么鸟都有,牙齿同舌头还会打架,有人阴阳怪气几句,那也是正常的。
更何况她那婆母是知桥嫡亲的姑母,她娘家全族,都在段思贤手下丧命,若是没点情绪,那就是圣人了。
“不过阴阳怪气,我是不怕的。毕竟这天底下,哪个人阴阳怪气得过三妹你,我都习惯了。”
“婆母顾念她唯一的侄女儿知桥,在你手底下做人质,不会当真为难我。且你二姐姐我人美心善钱又多,哪个会不喜欢我?”
“我若是受了委屈,就写信唤你来,替我将长孙凌给打趴下。说起来,公爹时常做梦念叨你的名字被吓醒,因为这个,在我婆母心中, 你已经同那母夜叉无异。”
段怡瞧着, 好笑地摇了摇头。
长孙凌父子为人正直,段淑也不是善茬儿,她倒是不担心她会吃亏。
段怡想着,将那张信搁在了最下头,看起第二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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