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猛目不斜视,不解地问道,“你有轻功,为何要骑在我的肩膀上,让我跳?”
程穹呵呵一笑,“渔网为何要捆在兵器上,是全城的竹子,都被灵机啃光了么?”
苏筠一跃从韦猛身上跳了下来,将那扑腾的鸽子, 塞进了程穹怀中。
“果然整个大周, 只有段三懂我!你们是不懂的!”
苏筠说着, 学着祈郎中那副“我之所以上吊不是气自己没考上而是气那些人有眼无珠”的样子, 望了望天。
别问,问的话,他自己也不懂。
……
那黑漆漆的幽灵船头,吴善中弯下腰去,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鸽子毛,放到嘴边轻轻地一吹,那羽毛在空中打了个旋涡,飘到了江面上。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只江豚拱了起来,翻了个身,带起了旋涡儿,那羽毛被卷着,消失不见了。
“将军,不是我临阵打退堂鼓,实在是敌强我弱。田楚英分了一万五千人,让我们去打荆州,长孙老贼折了我们两千人。”
“襄阳城易守难攻,咱们在这里头活了一辈子,还能不知晓?虽然咱们顺风走水路回来,快得令人猜不着行踪,能打那姓段的一个措手不及,但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怕是……”
说话的偏将见吴善中不言语,有些讪讪地退了下去。
田仲英那个疯子,将襄阳等十州之地,数得上名号的将领,几乎都杀了个精光,独独留了眼前的老将吴善中。
旁人不知晓里头的内幕,他是襄阳本城人,却是知晓得很。
当年田楚英榜下被亲娘用鞭子抽,吴善中当时陪着小儿子去看榜,替田楚英挡了三下。田楚英念着旧事,方才留了这么一根独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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