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我就是仗着小王爷的身份,还有同段怡的关系,方才能在军中作威作福。其实连程穹都打不过的!”
苏筠说着,忍不住小声嘀咕道,“连程穹都打不过,那得有多弱啊!”
程穹瞬间黑了脸。
我好生生的在这里站着,一言不发的,到底是哪里惹了你?
“我现在逃跑很厉害了!”程穹忍不住说道。
苏筠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厉害厉害!曹奔顶着乌龟壳,是一万个跑不过你。”
程穹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吐了出去。
他是读书人,不同熊孩子一般见识。
段怡被苏筠这么一闹,哈哈的笑了出声。
郑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状又补充道,“兴许是因为谷雨不领兵,乃是孤狼作战的缘故。收起来,老夫听闻,谷雨从前,并非是沈青安的手下。”
“他亦不是沈青安的弟子,而是你……你父亲段思贤的手下。”
段怡先是一愣,复又觉得理所当然起来。
当初她带着表兄顾明睿逃亡,段思贤派来追杀他们的人,便是谷雨的亲妹妹。
是以谷雨是段思贤麾下之人,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你父亲死了之后,谷雨便离开了陈鹤清身边,入了银影军,做了那第七人。”
郑铎显然对于沈青安十分的熟悉,说起来头头是道的。
那沈青安站在城楼之上,目光炯炯。
突然之间,他用着内力,朗声道,“诸位英雄齐聚我京都,果真是看得起我沈青安。沈某敢开城门,不知道诸位英雄,可敢入城相会?”
他说着,啪啪啪的拍了三下手掌。
段怡好奇的看了过去,只见那明德门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了。
目光所及,那明德门的主干道上空荡荡的,没有一兵一卒。
段怡瞧着,余光一瞟,果不其然的发现,除了她之外,其他各军统帅,亦是像她一般,领着心腹几骑,寻了一处高地,在观察着沈青安同陈鹤清的大战。
见无人回应,沈青安突然点了段怡的大名。
“当真是虎父无犬女,小师弟若是知晓自己的女儿这般本事,一定会欢喜不已。说起来,段将军同某渊源颇深,不进来同你姐姐祖父相见,共饮一杯如何?”
段怡听着,哈哈笑了出声。
“您这一把年纪,感情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叫什么小师弟,定当叫岳父大人才对。这开城门算什么?我段怡是个读过书,懂得什么叫做礼尚往来。”
“您表演了开门,我就表演个开棺材吧。棺材盖子都掀开了?你可敢躺进来?”
“按照您说的,咱们颇有渊源,毕竟都管同一个不争气的老头子叫祖父,瞧着您那张脸,我平白无故的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容颜永驻,长生不老,赚大发了!”
“即是有渊源,您何不进棺材里,同你那徒儿田楚英相见,我在你们坟头上敬酒三杯如何?”
段怡说着,一脸鄙视的看向了那沈青安。
当他们眼瞎,没有瞧见那京城周边,到处都是新周军的尸体么?虫子爬满了地。
这简直就是老抠子装大方,假得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