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又是十五了,顺天府学休沐。
夫子里早有打算,道:“把淮寄回来的文章、文卷拿出来,明日叫好好读一读。”
“是。”
“夫子是想淮小舅了吗?”
段夫子『摸』了『摸』光滑的轮椅把手,笑道:“确有些想淮了。”
翌日,裴津早早来了徐府。“暮春者,春服既成”,暮春是换新衣的时候,津为夫子送来了一身水纹『色』的青袍,剪裁用的是江南样式,言道:“这是大哥挑的料子,在苏州城里做好再送回京都的,特地嘱咐我暮春换新衣的时候给夫子送来。”
段夫子穿惯了深『色』衣裳,见到新衣『色』浅,言道:“我这一把年纪了,岂好穿这般亮『色』的衣裳?只怕不妥……”
“圣言,君子如水,随圆就方,大哥特地选的水纹『色』。”津言道,“大哥还说,江南之地,水纹『色』青袍皆宜,夫子不妨先试试。”
又道:“学生回陪夫子去芒山观里,吴道不也穿了一身青袍吗?”
津把衣袍递给阿笃,阿笃也跟着说:“淮爷选的料子真好。”
“果真?”段夫子面虽拒,里却是欢喜,言道,“那就先试一试罢……”
这一试,竟没有再换下来,直接穿到了书堂里。
青袍映白发,段夫子虽已年轻不再,但再穿回书生时的青袍,仿若又寻回了几分年轻时的意气风发不言败。
还特地让阿笃替换了黑缎靴。
青袍总是要配靴的。
津与言成见与往日大有不同的段夫子,相视一眼,间欢喜。津想,几个当中,还是大哥最懂夫子的思,不管是送画、送轮椅,还是送一身春日青袍,大哥都是费了一番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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