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与神灵站在相反立场的凡人，也不由得感到恐怖。
那到底什么怪物？
咕咕咕……
撕咬的声音终于停止，巨鲸的整个腹腔凹陷下去，只剩了最后薄薄的一层鳞甲，能够清晰看到底下的动静。
一个隆起从巨鲸的腹腔一路向上，穿过胸鳍，进入头颅，最后在头颅处停下。
噗。
伴随着一声轻响，从巨兽眼瞳中伸出两只手臂，向外拉扯。
哗啦……
神灵的眼瞳迸裂，其内的容物喷涌而出。
但破开这眼瞳走的，却不是之前吞噬神灵的狰狞怪物，而是一个看上去居然有些清秀的少年。
……如果他的全身没有被红白粘液污染的话。
少年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周遭，然后忽然笑了起来，满脸鲜血的他在这一刻看上去居然有些纯真。
「嘻嘻。」
他眨了眨眼睛，张开嘴巴：
「嗝。」
打了一个饱嗝，顺便吐出了半截碎骨……证明着自己的非人。
抬手擦了擦嘴，少年忽而微笑着冲着无人的废物躬身行礼。
如同嘲讽。
而随着他的微笑，天穹上又有一颗星辰亮起迎接了自己的毁灭。
祂，死了。
凡人说，一鲸落，万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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