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
“从明天开始,就不必再用纱布包着脸了。但药还是要涂的,每天睡前一次。”
温泅雪将淡绿色透明的药膏盒子放在桌子上,看着他叮嘱:“记着涂。”
君罔极没有说话,没有表情,平静地看着他。
温泅雪轻轻地说:“水要凉了,记得用灵力加热,药效才会好。晚安君罔极,明天见。”
君罔极仍旧没有说话。
温泅雪习惯了他的沉默,并未等待,说完就径直回房了。
在他离开后。
独自君罔极一个人的房间,许久,他面无表情,低声说:“明天见。”
……
天色微亮,君罔极起身了。
温泅雪还在房间安然入睡。
魔枭已经回来,瞪大圆溜溜的眼睛,警觉地观望四面八方。
君罔极穿过镇子,去买菜。
他今天脸上也缠着纱布,但遮住的地方日渐稀少,露出冷锐的眉眼和紧抿的薄唇,看上去不是什么好人。
但这一年来大家已经习惯了。
“小哥又来买豆腐啊,温先生最近可好。”
镇上卖豆腐的陈二一大早眉开眼笑,逢人便热情话多,即便是对着向来生人勿进的君罔极。
旁边的人都善意地笑着和陈二搭话,还有人恭喜他。
因为,陈二和街上卖布的阿绣姑娘终于定下了亲事。
“……你们不知道,陈二喜得跟什么一样,给姑娘打了一个簪子,是金的呢。”
街上的大婶打趣他,这点家底攒了多少年了,打肿脸充胖子,学云州城那些公子哥的派头,还过不过日子了。
“……人家温先生神仙一样的人,都还戴着木头簪子呢。”
陈二红着脸嗫喏:“那怎么一样,不一样的,她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别人有的,她自然也要有,别人没有的,她也……也得有。钱没有了,我再卖豆腐慢慢攒就是。”
那布摊就在不远处,扶着簪子的少女羞赧地别过头,不一会儿又半遮着脸忍不住朝这里偷看。
正好撞见,陈二也正红着脸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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