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生应着,大步跑在前面,不时又回头打量李峪。
李峪笑笑,“你这儿子倒是机灵懂事。忠全腿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在家呢,杵着拐能走两步了。”
一路说着,很快就到了他们一家租住的棚户小院。
祝忠全见到李峪,很是激动,不顾腿伤从屋里扑了出来,他小女儿小心翼翼地在一旁扶着他,好奇地打量李峪。
叙了一会话,听说李峪要去看铺子,祝忠全杵着拐非要跟着,李峪制止了他:“先好好养伤吧,养好了伤才能更好地为主家做事。”
提到主家,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地打探:“峪管事,那个,那天,我们看到李大管事身边的那个小东家……”是不是宁姐儿?
李峪看了他夫妻一眼,知他二人想说什么。
只道:“你们大女儿如今跟在东家身边,只有好好做事,方能一家团聚。不该问的,不该说的,就烂在肚里。主家最忌背主。”
这么一说,夫妻二人还有什么不明白?
更咽着点头,凝秀更是在脸上抹了一把,心中直叹老天开眼。夫妻二人冲着李峪齐齐表忠心。
“峪管事放心,没有旧主就没有我们。我们都懂的,今后必会替小东家好好做事,帮着把宁波铺子打理好。”
李峪点头,听说冬生对宁波城挺熟的,对码头也熟,便带着冬生去寻铺子。
寻了几日,终于在靠近码头的地方寻到一处带仓库的铺子,请人粉饰装修了一遍,又请了几个伙计和账房,宁波铺子也就低调地开张了。
凝秀辞了给人桨洗衣裳的活计,祝忠全也拖着未好全的腿到铺子坐镇,就连他儿子冬生都到铺子里当了个跑腿传话的小伙计。
因为祝忠全一家对码头极熟,在当地也认识些人,宁波铺子虽新开,但很快就铺陈开了,不到半个月就往松江和京城发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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