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她陌生极了,陌生得让他心里发慌。
宫舫叹了口气,笑道:“你这丫头,忒多礼。我倒是常听子羿说起你,他少时眼瞎,把你当好顽的弟弟,与你结拜异姓兄弟,我看该是异姓兄妹才是。哈哈……”
宫子羿皱了皱眉头,望向祖父,想张口,被宫舫一个眼神制住了。
宫烁也听懂了老父亲话中之意,哈哈笑道:“可不是,我这儿子,天性烂漫,最不耐烦我们拘着他。小时候,我们想让他走仕途,拘着他狠读了几年书,没曾想,把脑子也读坏了,错比娇娥当兄弟了。哈哈……”
宫舫也跟着笑:“看来这异兄妹的缘份,也是经过大运河水见证过的。”
霍惜微笑起身,盈盈一福:“谁说不是呢,这些年多亏了兄长照顾,我家在淮安及扬州临清等地的铺子,才开得顺当,妹在此谢过兄长了。”
宫舫笑着看她,心内好一阵婉惜,隐晦地看了孙子一眼,也许他真的是做错了。
这个女子,配得上他的孙儿。
宫子羿一脸不敢置信,惜儿,怎的,就认了他当异兄了?
“惜儿……”急急起身。
霍惜看着他笑:“兄长莫不是高兴傻了?我来的时候在城里听说了你和陈家姑娘的婚事,城里人都夸呢,说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呢。妹在此恭喜兄长了。”
宫子羿脑子嗡嗡地,直直地看着她,似要把她看进内心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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