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穿成皇帝后和贵妃he了

4. 我来

静默片刻,他抬起头,看着顾绾认真的回了句:“我会日日带着。”

顾绾倒没想到随口的一句话,能得到皇帝这样一句应承。

她不禁暗哂,也不怪当年皇帝在她眼皮子底下,整夜钻地道去和沈柔暗度陈仓整整一年她都没察觉不对了。

就她这随口一句话,他的回复,又有谁会去怀疑他对她的“珍爱”。

倒也好,省了她另外找法子去刺激沈柔了。

想到这儿,顾绾潋滟精致的眉眼轻抬,勾起菱唇看向了江寄。

“陛下这话臣妾可当真了,要说话算话。”

顾绾如今的样貌虽尚带着几分稚嫩,还不到几年后那垂首抬眸间都是魅惑,美得颠倒众生的侬丽之态,但轻轻一笑,眉目间不经意流露出的介于少女和女人间的妩媚风华,也是楚楚动人,让人难以抗拒。

江寄心头一烫,窜起一阵慌悸,他不由移开了眼,过了一会儿,他才轻声应道:“嗯。”

——

“饮合卺酒?”

短暂的沉默后,江寄看着已经移到矮榻上的银质酒壶和边上摆着的龙凤酒盏问道。

“嗯,好。”顾绾点了点头。

见她应了,江寄便起身去倒酒。

银质的酒壶里满满一壶酒,两樽酒盏也不算小,思及顾绾这时还不善饮酒,江寄没给顾绾的那樽酒盏倒满,轮到他自己的,他顿了顿,却是倒满了。

将连着红线的其中一只酒盏递给顾绾,江寄就要抬袖饮下,这时,顾绾却拦住了他。

“陛下,在民间,合卺酒还有一种饮法。”

江寄动作一顿。

顾绾脸带羞意的笑看他一眼,抬手从他手中取过酒盏,低头抿了一口。

带着辣意的酒入喉便有些上头,但顾绾前世在兄长去世后已经习惯睡前饮两盏清酒,倒也不觉太难受。

只是她还是装作不善饮酒的模样呛咳了两声。

“怎么了,可是呛着了?”

江寄眼里划过焦急,抬手就要替她拍背。

“臣妾没事,只是第一次饮酒,有些不适罢了。”

顾绾避开他的手,轻声回道,又低下头开始分酒。

将她的酒倒了一些进他的酒盏中,之后,又将他的再倒进了她的,如此反复了三次,她才将他倒满酒的酒盏递还给他。

“这叫,我中有你,你中有我(1),合二为一。”

“陛下先请。”

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吗?

江寄盯着已经重新回到手中的酒盏,眼里眸光微动。

大概他太久没饮过酒,此时闻着这盏中弥漫出的散着些微甜熏的酒香,竟感到了一丝渴意。

他深深望眼顾绾,便举起酒盏略有些急切饮下了整整一盏酒。

顾绾在一旁盯着,看着他喉结滑动,当真将那酒饮下了,顾绾眼眸微闪,眸底划过一抹失望。

皇帝这么轻易就喝下这酒,说明他现在给她下的药是有解药的。

她想要插科打诨将狗皇帝药倒在这儿,让狗男女这遭鸡飞蛋打,两头急是不成了。

罢,总归是临时起意,准备不充分,能给狗男女一点膈应也算有些收获。

这么想着,顾绾举起酒杯,将剩下的酒一口饮了下去。

大概狗皇帝为保险起见,在酒里下了不少药,顾绾酒饮下不久,就感觉头有了晕眩感,但她忍了忍,没有表现出来。她还要在这最后,再送狗皇帝和沈柔一道礼。

“时辰不早,臣妾替陛下宽衣?”

宽衣?

江寄闻言抬眸看向顾绾,大概是狗皇帝这具躯壳体质一般,他这会儿头有些沉,似乎有点醉了。

再看着顾绾泛起薄红,眸含春水微起湿意的眼,他心头莫名痒,喉咙也一阵干热。他忍不住视线下移。

顾绾饮过酒,唇瓣染着水渍越发红艳,蠕动间都是一种诱惑。江寄喉头不受控制的滑动了下,身体也莫名起了躁。他下意识的想运功平息,随即想起,狗皇帝是半点武也不通,丹田空空,他还得花些时间才能重修回内功。

他又止了动作。

顾绾见皇帝盯着她半晌没吭声,心里有些烦了,抬起手便朝他衣襟伸了去。

这时,江寄抬手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

“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