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穿成皇帝后和贵妃he了

好哄

果然,在她面前哥哥才是首位。

江寄心头微涩,他多想,能在她心里占有缝隙之地。

“陛下?”

江寄不吭声,顾绾忍不住拿指尖挠了他一下。

手心微痒,又带有一点麻,江寄抬眸看向顾绾,似乎知道他会看过来,她那双潋滟眸子轻眨,带着若有似无,属于她的哄和“讨好”。

江寄眼睑一颤,他垂下眼,面色终是和缓下来,低低应道她:“嗯,我先去镇国公府,晚些再过来。”

他说着,又转眸和顾祈年道:“劳烦顾爱卿照料会儿绾。”

念出她的小字,江寄垂在宽袖里的手指轻动了动,唇角不由自主略起弧度。

“陛下放心。”顾祈年拱手应道。

“嗯。”

江寄点点头。他也没有不放心,上辈子后来他又派人去过一次安南,重新清查过一遍顾祈年遭暗杀一事,了解多了,他也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和他一样,将顾绾视作命的存在。

细尖指甲刮蹭手心的力道加重几分,江寄一顿,知道顾绾不耐烦了,他没再耽搁,吩咐王瑞让人把回门礼搬去顾府,便松开顾绾,蜷起手朝对面的镇国公府走去。

王瑞见状赶紧跟上去,他们要去镇国公府的事根本没提前通知,这会儿大门紧闭着,总不能让陛下亲自去敲门。

“哥哥。”

江寄走了,顾绾总算松口气,她脸上的笑也粲然真实起来,只是看到哥哥顾祈年如玉面上神色肃肃后,她唇角笑意微敛,呐呐的喊他一声。

说来也怪,自小到大,顾祈年都是全家最宠顾绾的那一个,几乎顾绾要什么,他给什么,就差将天上星星捧给她,但顾绾爹娘都不怕,在顾祈年面前却格外乖,从不在他面前露出自己半点娇蛮样。

顾绾自己都奇怪,为何自己见到哥哥就似老鼠见到猫,再放肆不起来。

哪怕重活了一辈子,面对此时心里年龄应该比她好几岁的顾祈年,她依旧如此。

“娘娘先随微臣回府吧。”

顾祈年看着顾绾乖顺立在一侧,头低垂着,只让人瞧见一节雪腻颈子的怜人模样,瞧不出半点她方才使性赶君王的娇蛮,他暗叹一息,也不舍责备她,见周围人多,不便多说什么,他没有多言,只抬手示意她先行。

顾绾抿抿嘴没拒绝,让澜清看着小太监们搬回门礼,她抬起脚往府内去了。

京城的顾府,顾绾只在这里住过一年,他们当时太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着急搬出国公府,来不及将宅邸全部翻新重装,只把两人的住处整装换新过一番,别处的罗列陈设没有大动。

或许是前世承受太多的死别苦痛,顾绾如今再回到这个只住过一年,甚至一花一草都不是自己栽种的院落,竟也感到几分温馨美好。

到了大厅,下人来上好茶退下,溪月去了外面守着,顾绾终于忍不住自己情绪,扑进顾祈年怀里用力抱住了他:“哥哥……”我好想你。

这话顾绾最终藏在心里没说出来,从这一世算,她才进宫三日,若说出这话,顾祈年该担心了。

顾祈年身体微顿,他下意识抬手,却在下一瞬滞住,过了一会儿,才轻拉开她抚了抚她头。

“怎么了?进宫不过几日还变得黏人了?”

顾祈年眸中宠溺,语气温和,顾绾忍不住又红了眼,她忙垂下眼,玩笑着说:“我以前不黏人吗?”

“嗯,黏人。”

顾祈年凝着她,又问她:“陛下对你好吗?”

虽说先前在府外见到顾绾和江寄相处不算重尊卑,今日江寄还特地陪她回来,暂时是待她好的,顾祈年还是亲自问了她。不得到她毫不犹豫的切实回答,他不放心。

当然,便是得到她切实回答,他也不放心,深宫重重,有皇帝的宠爱能好过一些,却不意味周遭就安稳,各类构陷会更多。何况……

顾祈年不知想到什么,清润眼眸眸色渐深:“宫里呢?可能应付过来?”

“嗯,都还好。”

顾绾早猜到顾祈年会问这话,她也知道该怎么回才能让顾祈年放心,她作娇羞的垂下眼点了点头,似觉不够又补充一句:“不好我今日也不能有机会回来。”

顾祈年对顾绾的回答不置可否,只眼眸仔细看过她,见她白皙脸颊红润,清媚眼眸明澈有神,不似被委屈过,他才慢慢收回视线说:“进宫之后,万事需小心,但若受了委屈也要说。”

这话顾祈年前世也和顾绾说了无数回,他一直就怕她受委屈。

“嗯,我知道的。”顾绾忍着鼻尖的酸意,应一声。

“哥哥,你这几日是不是又熬夜写策论了?”

不想自己再陷入那些伤怀情绪被顾祈年察觉到什么,顾绾转开话题问他,又抬眸仔细看顾祈年,注意到他眼下果然有浅淡青影,顾绾有些恼了:“不是说了,不让你再熬夜了,你怎么就不听我的。”

“哥哥,你得给你那些同僚一点活路,你已经升得够快了。”

顾绾说的不是假话,顾祈年去年高中状元,入翰林院不过一载,便接连发了五封策论,成了翰林院伺读学士,加上他在兵器与治兵方面颇有见解,他如今还兼任着兵部武司事的职务。

这个升迁速度极快,顾绾记得,上辈子短短两年功夫,他就进了文渊阁,官至兵部侍郎。

顾祈年有才干,有拼劲,顾绾为他高兴,希望他能一展实现抱负,但若这份拼劲是为了她,她不愿意。

她不想他再为她牺牲了。

重来一次,她就希望他能够好好活着,这辈子,换她来守护他。

“胡说什么,我怎么不给人活路了,你这话要让外人听着,哥哥可没法在那群同僚面前立足了。”

顾祈年失笑摇摇头,没将顾绾的话当真,只自宽袖中拿出一个厚信封递给她:“这个你收着。”

“这是什么?”

顾绾伸手接过,见信封上面连署名也没有,她纳闷的看他一眼,揭开封口抽出了里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