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回来,阮绵绵全凭着双脚走回来的,外面又冷,冷不丁的进了热乎乎的屋内,冰凉的手被放倒了热乎的水盆里面,被小叔叔用着手心下下用力的揉搓着,尤其是那粗茧,更是传来股酥酥麻麻的滋味,阮绵绵的小脸不争气红了。
不多会,冻的没知觉小手,就传来了阵热乎乎的暖意。
阮绵绵仰头,白净的小脸上满是欢喜,“小叔叔,你会帮我的对吗?”
小姑娘生的格外好看,白净的小脸上带着满满的信任和欢喜,甭说白起琛以前答应过阮绵绵要给她撑腰,他就算是没放出这话。
如今瞧着小姑娘的模样,他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他拿起放在旁的干毛巾,把阮绵绵的双手从水里面捞了起来,细心的擦拭着每根青葱的指头,小姑娘的手格外的小,他只手就能握住她的两只小手,还有余地,似乎只要轻轻的用力能捏断样。
他手里的动作也越发轻柔了几分,低声,“陈家在京城不过是个旁支,但是陈雪的父亲确实有几分能力的,所以能在主家说上两句话,至于你说的姓仇,那应该是陈雪母亲的亲弟弟,早些年在京城犯了事情,惹了众怒,后来被他姐夫也就是陈雪的父亲,费了老鼻子的劲儿给扔到了省城的服装厂去做起来了闲散的商人!”
虽然明面上是降了职,但是实际上却是省城的服装厂山高皇帝远,再加上服装厂这种地方油水多,那仇胖子也越发作威作福起来,至于陈雪是仇胖子姐姐唯的女儿,打小都是受宠的,别看仇胖子在外面不像个人,但是对待自陈雪这个外甥女,还是有几分真心疼爱的。
说到这里,白起琛的脑子里面就有了个具体的事情,怕是陈雪欺负自家小姑娘的时候,没占到便宜,这才动用了家里的力量,特意给阮家的人施压,只凭着个陈雪,但然是做不到这么多的,但是她有个舅舅,那仇胖子,若是他没记错的话,这段时间,刚好来了趟绥林县,来看望他姐姐。
第章
白起琛猜的没错,此时机关大院的陈家,白起琛口中的仇胖子,正坐在桌子上啃着蹄髈,满嘴是油,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姐,你可是我亲姐,我这次过来,姐夫都没说啥,你却絮絮叨叨的说了这么多,烦不烦啊!”
陈雪妈脸色有些不好看,“你姐夫在京城忙活,自然顾不上你,若不是京城的时局太凶险,我和小雪又哪里会待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如今更是让个山沟沟里面的泥腿子给欺负了去!”她口中的被欺负,正是指的阮绵绵,还有上次阮国华在学校办公室里面放出的狂言。
陈雪妈在京城虽然不是说出门被供着,但是来到绥林县以后,哪个见到她不是恭恭敬敬的,谁知道,竟然在学校里面吃了这么大的个亏。
提到这件事,仇胖子脸上就闪过丝戾气,“姐,小雪,你们就放心吧,这次我定让阮家赔的倾家荡产!”
当初合同里面可是写的明明白白的,若是阮家的人不能在两个月内赶出八百件校服来,那就要双倍赔款,加起来可就是两万块,要知道,别说普通人家了,就算是他姐夫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年,下子拿出两万块那也是有些吃力的。
更别说刚起步的阮家小作坊,他想要捏死陈家,就跟捏死蚂蚁样简单。
“该不会出是什么纰漏吧?”陈雪妈有些担心的说道,“这件事不要让你姐夫知道!”她丈夫的为人她是在清楚不过的了,若是让她丈夫知道,她让弟弟利用职务之便打压阮家,怕是两人又要顿争吵。
仇胖子笑的眼睛都眯到了块,油乎乎的手直往胸口上拍,“姐,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接着话锋转,他看向神情抑郁的陈雪,“小雪,这件事基本稳妥了,现在那阮国华在省城那边跟个孙子样,到处求人找关系,可是,他却不知道,省城服装厂那边的涤纶布料,都被我给掐的死死的,不可能有人会卖给他,所以啊!你就放心等着,两个月过,阮家定然会倾家荡产,不仅如此,连他们现在住着的院子都保不住,更不用说,和你有恩怨的那个阮什么来着??她往后可能连学都没得上,只能退学回家种地去!”
对于他们这种人家来说,读书当兵那都是能出人头地的,若是回家种地,基本辈子就毁了,只能面草黄土背朝天辛辛苦苦辈子。
陈雪放下了手里的书本,眼里闪过丝阴狠,面上却是甜甜的笑意,“那我可就要谢谢舅舅了!”
仇胖子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皮,抬手想要捏下自己外甥女白净的小脸,却被陈雪给躲了过去,他讪讪,“小雪,你个姑娘家家的,别天天心思这么重,要开心点才好!”
陈雪妈当场,扫了眼陈雪的手里的书本,“这次的考试成绩如何??能不能考的过阮家的下贱胚子??”
陈雪脸色顿时白,有些不确信道,“能考过吧!”这次的事情刚好发生在他们考试之前,她被弄的心里惶然,考试起来的时候,也很难注意精神力,所以考的并不理想,只是这话,她却是不敢跟她妈妈说的。
“没用的东西!”陈雪妈脾气暴躁的骂道,“我们都给你提供了这么好的条件,你却还考不过个乡下的下贱玩意,可真真是……”白瞎了她的片教养之心。
陈雪被骂的脸色白的跟纸样,浑身颤,差点没站住脚跟。
还是仇胖子从中间和稀泥,他有些不满的说道,“姐,我们家小雪是天生的世家小姐,你怎么能把她和个乡下的泥腿子想比,那乡下的泥腿子只能靠着学习吃饭,不然将来只能嫁给庄稼人,可是我们家小雪不样,有着陈家的靠山在,就算小雪成绩不好又如何??将来有陈家在,小雪就算是嫁人也定然不差的。
更何况,这次成绩还没出来,你就在说这些丧气话,说个不好听的,陈家的姑娘,根本就在意学习成绩好坏,在意学习成绩好坏的,也不过是乡下的穷苦人家的孩子!”
这句话是说道陈雪妈和陈雪两人的心眼里面去了,他们先前就不应该跟阮家的人置气,平白无故的失了身份去,陈雪妈难得给自家弟弟了个好脸色说道,“看来把你打发到省城的服装厂,也不算是还是!”
陈雪跟着点了点头,以前她这个舅舅在京城闯祸的本事可是流的,如今瞧着,倒是像模像样的,起码能帮得上他们了。
仇胖子嗤笑了声,“你们是我的亲姐和亲外甥女,被人欺负了去,我就算是在混,肯定也要为你们出气的!”接着,他话锋转,“我前些天听说,白家那病秧子来到了绥林县,你们可有见到??”当初他可是吃了不小的亏的。
陈雪妈顿时脸晦气,“我们闲的没事,吃饱的撑的,去见那病秧子做什,找晦气不成!”陈雪原本想说,她好像看到过又次病秧子来接阮绵绵放学,不过转念想,病秧子就算是名声再差,那也是正经的白家少爷,怎么会屈尊降贵和这山沟沟的泥腿子混在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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