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妈倒是心疼阮绵绵,她拉着阮绵绵的手说,“可有伤着?”
她年轻的时候,没少私底下帮着方秀兰,方秀兰这孩子小时候乖巧懂事,瞧着她闺女也是一样,这么白白净净,软软呼呼的一个小姑娘。
那些人可真是丧尽天良,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阮绵绵能感觉到,她妈对待面前拉着她手关切文化的老太太不一样,她乖巧的点了点头,“没事,住了几天院,养的差不多了!”
“还住院了??”
“是啊!前后在医院待的有一个星期了。”
说这话的是方秀兰只是她这话还没说完,就被从屋内冲出来的方老太推的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你个扫把星,还有脸回来??害的你大哥丢了工作,侄女被公安带走,你滚!我们老方家没你这样的人!”
方老太面色苍老,吊着一双倒三角的眼睛,一脸凶狠的骂道。
对待方秀兰,还有阮家的人,方老太如今是恨到了骨子里面的,上次难得去了一次亲家那里,结果害的她颜面尽失。
本和方秀兰这死闺女断绝了关系,哪里想到,都半年没得来往了,结果还害的他们家出了这种事。
要她说,方秀兰是个大扫把星,而那小的,就是个小的扫把星,没一个好的。
若是搁着以前的方秀兰,听到方老太这样骂她,她指不定有多伤心呢!
但是自从知道了原由以后,一切都有了解释。
不过一句话就明了。
她不是方家亲生的孩子。
所以从小打到,脏活累活都是她做,因为她不是方家的孩子,所以早早辍学,哪怕是出来上班赚了钱,钱也是给方家的人领走,她一分钱都得不到,因为她不是方家的孩子,所以方家的每一个老老小小,都可以使唤她。
看!原来真相是如此简单,只怪她以前还跟个可怜虫一样,为着方家那一点点喜欢,都要开心的不得了。
阮绵绵有些担心的握着自家妈妈的手,方秀兰手里一热,那热源仿佛从指尖一下子传到了心房,她整个人都热乎起来,她目光坚定,“方老太,我到底是谁的孩子?”
上一次,他们放过了方家的人,并没有追根究底。
但是这一次却不一样,她专程为了身世而来,定然要弄个清楚。
她这话一说,方老太当场脸色一变,坐在地上撒泼起来,“我不活了啊!没脸活了啊!我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孩子,如今上门来质问我,她是谁的孩子,我这老脸往哪里搁啊??
早知道这死丫头这么不孝顺,当家的,你就该当年走的时候,把她一块带走的,免得浪费了这么多年的米面,还养出来了个白眼狼,到最后来我面前讨债来了!”
方老太这么一骂,把周围邻居都给招了过来,原本站在方秀兰这边的人,在瞧着地上撒泼哭诉的方老太的时候,不禁有些心软,“秀兰啊!当孩子的问父母这种话,那是在剜当父母的亲啊!”
方秀兰一脸平静,“她不是我娘,我很有可能是方老爷子当年从外面拐卖回来的孩子!”
至于为什么说拐卖,则是她的直觉罢了。
她这话一说,现场一片哗然。
“不可能,当年你娘怀孕的时候,我们可是瞧的真真切切的,你怎么可能是抱养来的??”
住在这一块的人,都是些老邻居了,所以对于当年的事情,也是知道一些的,不过是一知半解罢了。
方秀兰苦笑,“汪妈,若是您有亲生闺女,会让她才五岁的时候,就给全家洗衣服吗?伺候几个哥哥妹妹吗?会顿顿吃不饱吗?会明明考上了好的高中,名额却被妹妹冒名顶替了去吗?会!会把女儿三百块钱卖给一个绝户吗?”
方秀兰这带着血泪的质问,让周围看热闹的邻居都不禁一怔,这要是自家孩子,哪怕是家里再穷,也断然做不出来这种事情的。
可是,在一联想到方秀兰,年纪大的人都知道,方秀兰在方家当姑娘的时候,过的是什么日子,可以说是个丫鬟也不为过。
“你们别听她胡咧咧!”方老太色厉恁茬的说道,“她方秀兰就是不想管方家的人,所以才这样造谣生事!”
她这么一说,后面方家的人都连连点头,“就是,我那个妹子,打小心眼就多,她是故意的!”
这明显要胡搅蛮缠起来。
阮绵绵冷笑一声,“你管我们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只要你们谁能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方依依的责任我们就可以不追究了不说,方老大的也能正常上班!”
若说只有一个方依依,筹码还不够的话,那么在加上方家老大恢复职位,那可就不一样了。
要知道方老爷子走的早,在家里面方老太是一言堂,但是在外面方家老大可是方家的顶梁柱。
方家下面几个孩子不成器,完全靠着方老大在外面撑着,早些年靠着方老爷子的人脉关系,去了肉联厂的人事科当主任。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得罪了人,他的职位顺带被人给撸了下来,如今闲赋在家,想他堂堂一个人事主任。
如今却落在家里,顿顿醉的不省人事,要说落差最大的是谁,非方老大莫属了。
他在听到阮绵绵的条件以后,眼睛立马亮了,没有任何犹豫的自家娘老子给卖了,“我知道,当初二妹来我们家的时候,我还有记性,是我爹从外面抱回来的一个孩子,那时候的二妹长的是真好,和我们这种小县城的黑乎乎的孩子不一样!”
当初有个白白净净的妹妹,方老大别提有多高兴了,只是没高兴多久,因为这个多出来的妹妹,他爹和他娘一直吵架,再加上方老太经常在他面前说一些二妹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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