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季川撑着下巴皱着眉头,不知道是伤口疼,还是心里难受。
视线突然落在门口的水缸上,有些奇怪:“家家都把水缸放在过道里,你怎么还放屋里来?”
许卿也不怕闫季川笑话:“放过道多不安全,人来人往,万一有人使坏往里下毒怎么办?”
闫季川:“……”
许卿哼了一声:“不能不防着啊,毕竟大宝小宝还小,要是万一被人使坏,轻的是喝坏了肚子,重了可不敢想呢。”
闫季川无语的看着许卿:“算了,小心也好,你可要记得有空多看书,周晋南晚上帮你补课没有?”
许卿很诚实的摇头:“没呢,我最近还在背一些文科重点,物理化学,等秋天再开始,早了我怕记不住。”
闫季川不太明白许卿的执着,孩子都有了,做个小生意挣钱也不错,为什么还要考大学,不过依旧很支持:“那就抓紧时间看书,和左邻右舍少来往,也就不容易得罪人。”
许卿突然想到一件事,抱着孩子站在闫季川身边:“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家隔壁住着谁?”
闫季川摇头:“没啊。”
“王改花的妹妹王彩凤,一天看着就阴沉沉的,再说王改花可是巴不得我死了呢,你说我要不要防着点?”闫季川还是知道王改花这个人,也知道她和许卿之前的恩怨情仇,准确来说是和许卿养父养母之间的恩怨情仇。
都忍不住感叹一声:“你们可真是有缘分啊。”
许卿又继续说道:“最近不是说河水里有什么病毒?我就怕有人万一往水缸里倒点喝河水,我又看不出来,到时候让孩子喝了,后果多严重。”
闫季川没吱声,只是不知道秦霏那边拿回来的样本有没有用,还有河里的尸体,最后怎么处理的?
不得不说,这边有关部门的办事效率实在是不行。
下午,闫季川必须要开车回省城,毕竟他手头也是一堆工作,下次什么时候能来,也不一定。
原本走的时候想去看眼秦霏,又想想陈澜的态度,过去反而是让陈澜更堵心,让秦霏更为难。
他还是先回去忙完工作,有空再过来。
许卿一想这事都愁,就现在的条件,从这里到省城,一天的距离,说远不远,可是通信不方便,没有电话,写信都要三四天才能到。
时间长了,谁还能记得谁?
忍不住跟周晋南嘟囔:“你说我小叔和秦霏见一面都困难,要想解开矛盾多困难,除非秦霏调回省城,或者我小叔调来,显然我小叔不可能来,而秦霏短时间也回不去。”
周晋南心思根本不在这件事上,闫季川和秦霏好坏都和他没有关系,而是谋算着另一件事。
房顶修好也不会漏雨了,讨厌的闫季川也走了。
他应该能很顺利的实施他的计划了。
这两天没事,他在脑海里无数次模拟演练了一番小气球的用法,毕竟没有实际操作过,感觉还是有一定的难度。
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正反面?会不会戴上太紧?
还有那个东西戴上后,会不会不舒服?
一向喜欢什么都在掌握之中的周晋南,突然接触到一个全新的学科领域,充满了好奇和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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