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佬挽起袖子,挺着大肚腩顶到钟发白面前:“我可警告你,别以为我长相老实就好欺负!
出门打听打听,我山西佬也是这几年家道中落了。
要是往前推个几十年,就你这种草民,杀了都不管埋到!
别以为我在吹,从我祖父那代算起,我家出过军阀大帅,出过保安队长……”
嘴巴犹如一把机关枪,山西佬咋呼老半天,就是不敢动手,嘴强者,实锤了。
从暗示说到明言,面前这家伙,居然不知自己在说什么,钟发白完全无语了。
一把将他推开,老钟扯过一张折叠椅坐下,一脸正色说道:“别闹了,今天我来找陈阿友的,他住在哪,快叫他出来。”
“嘿,找人就找人,早说不就行了?
扯什么百日米,摆明就是在耍我!”山西佬一巴掌拍得餐桌上的油瓶醋罐跳了起来,他指着钟发白哼了一声:“大爷我心情很不好,忘记陈阿友住在哪里了,就记得他为我打工的!
还有,今天我不做你的生意,想找人,去外面找,别杵在我的店里。”
这家伙又犟又贱,简直就是一个棒槌!
钟发白摇了摇头,起身走出大排档。
正当老钟准备找人,打听一下陈阿友,无意看到一个女人拉着一对双胞胎女孩从电梯方向走了过来。
“这位太太,不好意思,我想打听个人……”钟发白迎了上去,话说一半,眉头就皱了起来——对方身上带着一缕让他很不舒服的污秽阴气。
何太太突然被人拦住去路,而且对方长相还有点凶恶。
她警惕将两个女儿护在身后,冷声回道:“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不是住在这边的。
我今日带女儿过来访友而已,你想找人,找那边的士多店老板打听吧。我们还有事,失陪了。”
匆匆应付两句,何太太拉着两个女儿,准备从钟发白身旁绕过去。
钟发白举起胳膊,拦住三人去路:“这位太太,请恕贫道直言,今天你们是不是去过什么不干净的地方?”
不干净?
高老师家里很干净啊。
反而你这个人自称贫道,可不管怎么看,都很像粤语长片里面的那些恶霸反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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