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佑德经此一事反而是脑子清醒了:“京城大不宜居,咱们无权无势,谁知道什么时候又得罪了达官贵人,或者是看世子不顺眼的,来收拾我就容易多了。”
他一脸苦笑:“我也不愿给昭昭拖后腿,也不愿给她丢脸,还是回老家去吧。”
这样父女之间好歹还能留个面子情。
他一想到她们母女差点被害死,心里也是有点怕肖家姐妹了,觉得自己现在算是明白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
因此心里恨不得和她们离的远远地才安心。
他现在都怀疑,自己当初就那么傻,被肖秀珠给算计的死死的,还以为她是真的温柔解语,谁能料到她背后竟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于松听到这也急了,犹豫了下,一咬牙:“算了,我也把房子卖了,和你们一起回去罢。”
他现在一想到肖秀娥背着自己做出来的这些事,也是头皮发麻,明白自己的妹妹和外甥女不可能原谅自己。
而因为这牢狱之灾,连累的小儿子五年之内不能科举,那还是回去更安心。
他也很想和肖秀娥合离,但是两人夫妻多年,又生了二子一女,就算是为了儿女们,他也不敢轻易说合离。
最起码那边的街坊邻居都还熟悉,还能再把点心铺子开起来,也好过再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
京城的人笑里藏刀,嘴里亲亲热热称兄道弟,背后却让自己进了牢房,实在是太可怕了些。
特别是那新买的宅子里死了不少人,他就怕夜半三更的时候,有阿飘来找自己玩,想想就吓得一哆嗦。
…
孟誉犹豫了下,还是去找女儿:“昭昭,爹有点事和你说。”
慕昭昭听到丫鬟给他请安的声音后,就轻车熟路的把话本子藏好,自己拿起鸳鸯戏水的枕帕装模作样。
当然,这精致的枕帕也不可能是她綉出来的,而是孟誉从外面带回来的蜀绣,于婉娘让她缝一两针,也算是那么个意思。
慕昭昭心里觉得娘这是掩耳盗铃,不过看在她快要生孩子的份上,自己还是顺着她点好。
“爹你可真的是难得的稀客,快请坐。”慕昭昭冲他笑的格外殷勤:“爹您有事尽管吩咐就是,千万别客气。”
她之前去库房看过自己的嫁妆了,上好的一水的黄花梨家具不说,还有那些精美的绫罗绸缎,毛料皮子什么的,以及珍珠宝石蜜蜡那些,把她美的快晕过去了。
要是早知道孟家对她这么大方,她就不会辛辛苦苦的去开铺子了,自己只要吃喝玩乐就好了啊。
人生才短短几十年,她干嘛要费心劳力呢?
孟誉听了也笑:“我之前让人盯着他们,发现他们想回老家去了,只是于家人之前买的宅子,因为之前出了事,死了不少人,就不太好出手,我就让人出面买下来了。”
他把房契什么的都放在桌子上:“买下来的时候,顺便就记在了你的名下,我会让人修整好,到时候你租出去收房租就行。”
又看着她问:“你要是觉得心里膈应,那爹再给你另外寻摸处宅子?”
“不用不用,这就很好了。”慕昭昭拼命压着往上翘的嘴角:“哪个宅子不死人呢,我根本不在意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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