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便不该一并拿到皇后跟前了,她恐怕根本不识得这东西的贵重。
钟念月轻笑一声道:“宁先生的字我岂会不认得?
说是假的便是假的。
这幅字的真迹,在我那里作字帖呢。”
康追咬紧牙关:“不可能……”
若非看对方身份尊贵,他便要说出不敬之语了。
大皇子妃转眸道:“娘娘说是假的,自然是假的。
宁先生是娘娘的老师,岂有不认得的道理?”
怎么可能?
宁先生怎会是她的老师?
不多时,只听得宫人报了一声:“陛下驾到。”
一时间,众人都吓得连忙跪地行礼。
琉姬与康追只能瞧见一抹衣角从他们眼下掠了过去,再小心地抬起头时,也只能窥见晋朔帝修长挺拔的身形。
“不是不大舒服吗?”
他们听见了晋朔帝低低的询问声,带着清晰可听见的几分温柔。
钟念月:“是有些……”
“那便歇息吧。”
晋朔帝道。
不让女子掌权,并非是真正的疼爱。
琉姬心道。
只是下一刻,她便眼见着,那尊贵的帝王将座上的女子抱了起来。
皇后娇声道:“不行,晕乎乎的,想吐。”
于是晋朔帝便轻轻揉了揉她的胸口与腰腹,又马上命人去传太医。
王子王女们自然也就受了冷落。
只是他们大都怕晋朔帝,倒也不觉得心中委屈,只想着能快些走就好了……
不多时,太医来了。
太医跪伏在跟前,小心翼翼地为大晋皇后号了脉,而后他张了张嘴,半晌才挤出声音。
“喜……喜脉!陛下,是喜脉啊!”
晋朔帝怔了片刻,却是先低头去瞧钟念月的脸色。
琉姬也想着,大晋的皇帝为何不高兴呢?
她抬头一瞧,见皇后懒洋洋道:“原来是因着这个我胃口才不好的呀,我还当我原先中的毒又要复发了,我要死了呢……”
大晋皇帝哭笑不得地掐住了她的脸,问:“念念如何想?
若是不喜……”
皇后道:“疼还是怕疼的,只是我如今知晓,陛下与朱夫人的夫君是不同的。
因而若等到生产那日,陛下且叫我咬一咬手臂,去去疼劲儿就好啦。”
那大晋皇帝那般淡漠高贵一个人,陡然间失了态。
他道:“好,听念念的。”
他重重俯身吻了下她,而后将她更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脚下生风地快步离去了。
琉姬才知,原来不是不够宠爱。
而是因为太过宠爱啊。
等出了皇宫,已经是天色渐晚了。
他们各自回去歇下,第二日才到了国子监。
他们与这里的达官贵人之后渐渐混熟了些,方才敢出声问:“皇后的老师是宁先生吗?”
“是,也不是。”
康追一愣:“何意?”
对方笑道:“因为娘娘有好几位老师啊……你但凡数得出来名头的大儒,都是当年陛下为娘娘请的老师。
就连陛下自己,也教过娘娘读书呢。
如今国子监这位最年轻的祭酒,便是与娘娘系出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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