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璐眼睛眨也不眨的撒谎,“刚从医院回来。”跟他摆摆手,抬步就走。
她不是过敏,是嘴唇被咬破了,破的太明显。
蔚锋咬的,昨晚被咬后,鲜血直流,不过她没觉得疼...
昨晚在会所,没想到蔚锋去的就是她那个包间,她回到包间时,蔚锋在打牌,她没过去,一个人要了杯红酒喝起来。
后来走神了,才发现一杯早就喝完,又续了一杯,蔚锋以为她借酒消愁,气的把酒杯夺了下来,把她拉到包间外的走廊上。
她挣脱,没挣开,后来让她彻底安静下来的就是蔚锋那个强势的吻。
不算吻,亲了一下之后便是咬。
可能是真的喝醉了,也可能这么多年没恋爱,忘了接吻的滋味。
她竟然心脏怦怦直跳,像十七八岁的刚初恋的小女孩。
之后蔚锋把她抱在怀里,声音沙哑,全是歉疚,他当时说的每个字,她到现在都清楚记得:我不想这样,不想勉强你,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对不起。
昨晚到家她失眠了,一夜没睡。
早上很晚才起,发现嘴唇的伤口结痂,一看就是咬的或是磕破了,她刚才去药店买了点消炎的药。
这燥热的夏天。
...
时景岩回到家,时光正在客厅焦急的等他回来,听到开门动静,她小跑着过来。
“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他还以为她没醒。
时光:“怕扰乱你思路。”她担心道:“怎么样?爷爷奶奶有没有不高兴?”
时景岩牵着她去客厅,把在爷爷奶奶家发生的所有事都一五一十告诉她,能记住的细节也全部说了。
“到时你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时光用力抱着他,为了她,他一次次撒谎,这本来是他最不屑的一件事。
原本还担心爷爷奶奶反应强烈,没想到峰回路转,现在就只剩下时爸爸不知道了,她刚才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怎么跟时爸爸开口。
时景岩的建议是:“直接说。”
时光:“会不会吓到爸爸?”
时景岩:“四叔不是一直自诩心理素质过硬?正好考验考验他。”
时光:“......”
时景岩在回来的路上也考虑了一路,要以什么形式跟四叔摊牌,考虑来考虑去,还是直接说,要是拐弯抹角,四叔get不到那个点。
如果像应付爷爷奶奶那样,四叔分分钟识破,到时还弄巧成拙。
怀着有点忐忑的心情,时光在周一一早去了南京。
时一盛给她订了高铁票,知道她要回家,时一盛昨晚就叮嘱她,要几点去南站,早上把饭给吃好了,手机注意保管,车上要是无聊,可以带本书看看,事无巨细。
车速太快,沿途的景还没来得及看清,便一晃而过。
两年没回去,有种说不出的紧张,或许就是近乡情怯。
那座城,那个大院,过去的那些事,一点点清晰起来。
她第一次喊时一盛爸爸,声音都发颤了,第一次被爸爸扛在肩头去看灯会,第一次有勇气跟幼儿园的同学聊天,那么自豪的说我爸爸...怎么怎么样。
那时在北京,她最不喜欢的一件事就是去幼儿园,因为班里的孩子都是大院里的,知道她是从垃圾桶捡回来,没有爸爸妈妈,还喊她小哭包。
过去就像电影一样,一幕幕在脑海里回放。
最后定格在大一来报到那天,她跟时一盛坐一块,时一盛给了她一个信封,让她偷偷买个新手机...
来接她的是时一盛,还有那两个小家伙。
“小淘气!”妹妹眼尖,先在人群里看到了她。
弟弟和妹妹一块跑过来,时一盛也紧跟过去。
“小淘气,你还知道回来呀。”
“小淘气,你现在不得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一人抱着时光的一只手臂,也不管行李箱了。
时光已经半年没见到他们,上次见面还是春节,他们回北京过年,这才半年过去,他们又长高了不少。
时一盛揉揉她的头发,推着行李箱,“你怎么带这么大一个箱子?”
时光笑着:“准备多拖点特产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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