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叫太子不反对这桩婚事?
百里延呵呵笑了两声,不否认迟盈容貌,“确实是漂亮,可那些挤破了头也想往东宫里扎的贵族娘子,哪一个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便说是翊坤宫的那个徐姑娘,生的难道还不够貌美?你见咱们殿下收了哪个?”
百里延一脸八卦之色,忍不住凑近宋兆偷偷说了他刚刚才听到的大事儿:“听军营那边的说,随国公府的迟娘子前几日去的军营,不知怎么的脚上受了伤,还是咱们东宫亲自上的药,抱上的马。”
宋兆听了震惊至极,如何也不敢相信这是他们的那位东宫能干出来的事。
“百里延,你可是在逗我不成?”
太子何等洁癖之人?还给女人的脚上药?
百里延这厮是昨日没睡好,白日搁这儿做梦呢?
“骗你做什么?你不信明日可以去问问,军营里可不止一人瞧见了。”
离得近了,宋兆倒没心思管什么上药不上药的了,他见百里延脸上一道血口子,便知这几日这兄弟不太顺利。
往公主府捉拿崔驸马,瞧着是挨了打。
在宋兆追问之下,百里延心里默骂了无数句,“搜了一圈搜不着人,最后从乐山公主床底找出的驸马爷。”
原以为是个心中有乾坤的狠辣之货,什么崔氏名士风范,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实乃讽刺,百里延只知那日的崔九被吓得犹如一条死狗。
曾经风光无限,以仪表瑰杰著称的驸马崔珽,还未及他的问话,已经滚滚黄水顺着□□而下,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那崔九尿了一大滩,什么高门嫡子,简直就是鼠胆儿。公主也真是够泼辣,皇家贵女,什么下三滥的脏话都往外骂!披散长发,涂的十个老长的尖甲,恨不得从老子脸上挖出一块肉来,还好我闪得快,她打不着我竟然去挠她身边的那几个侍女,三个婢子都叫她挠花了脸。真是毒妇!”
宋兆止不住闷笑:“这也怨不得,驸马都要没命了,公主只怕恨死咱们东宫了,打你一巴掌算轻的。”
百里延惋惜:“可惜崔驸马嘴硬,如何也不肯扯出秦王来。”
宋兆笑意顿了顿:“别费这个功夫,这事你我心知肚明,秦王暂时动不得。”
两人对视一眼,不止他二人心如明镜,太子更是心如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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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圈人都围在老夫人房里说话。
茶香袅袅,水炉往外冒着热气。
随国公夫人,孟夫人与孟妙音都围在一旁喝茶,迟盈因着脚疼便没来。
廊下忽的响起脚步声,随国公府的管家急匆匆进来,行了一礼道:“给老夫人夫人请安,宫里来了位公公,说是奉了贵妃娘娘的口谕,请夫人往前院去听谕——”
随国公夫人心底已经依稀明白过来,与老夫人二人眸光对上没吭声,倒是叫那一旁嗑瓜子儿的孟夫人急迫不已,匆匆问管事:“到底是个什么口谕?”
随国公夫人有心不想叫这嘴上没门的孟夫人知晓,便笑了笑起身,含糊道:“你们先坐着,贵妃既然是给我的口谕,便只能我一人去。”
传贵妃口谕的陈公公来到随国公府邸也半点不敢造次,见到随国公夫人一来,顿时面上堆着笑意。
颇为恭敬的传宫里徐贵妃的话,“贵妃娘娘说,早早听闻迟家有个养在闺中的小女,她一直都不得见。月底的奉天节,国夫人这次记着一定要带着迟娘子入宫赴宴。”
随国公夫人指尖轻颤,浅笑应下,派身边婢子给公公封了厚厚的金锭子。
见那公公收了,随国公夫人旋即眉眼讶然,打听问起:“劳公公提点几句,我家这个闺女什么事儿都不懂,到时候就怕出了差错闹了笑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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