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阴鸷太子后

21. 宫宴

二人一路沉默,迟越忽而想起孟妙音来:“我已经同父亲说过,等这段时间风头过了,便给她们置办一处宅子。”

没名没姓的,迟盈却也听懂了。

说起孟表姐,迟盈忍不住想起那位帮了她的宁王。

原来是宁王。

宁王就是孟表姐成日去见的人

她与宁王只有一面之缘,源于那日宁王对她的伸以援手,可单凭那日的只言片语,迟盈觉得宁王该是一个与太子截然相反的人。

他风光霁月、温柔敦厚,慈悲善良。

为何要与孟表姐纠缠不清

迟盈总觉得这事儿透着奇怪,迫切想问个清楚:“她出府见的果真是宁王么?莫不是旁人?”

迟越十分确定答道:“千真万确就是宁王。虽我也觉得那日的宁王不像不懂规矩之人,可人不可貌相,谁知道呢。总有些男子自诩博爱宽和,实则风流多情——”

迟盈忽的不想再提这个话,她不喜欢弟弟说宁王的坏话。

虽然同宁王并不相熟,她却仿佛同他认识了许久一般,连弟弟说他的话迟盈都会生气。

迟盈抿唇道:“等出了咱们府邸,她如何都她自己的事,与我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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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便到了承天节那日。

宫中大宴。

照惯例分为两处,朝臣在含元殿给圣上献寿,女眷则往太液池之后的花萼楼,等待吉时,一同朝北给天子跪拜贺寿。

而后朝臣自含元殿过来,一同落席观赏歌舞。

迟盈随着父母踏入宫门之时,也是她第一次踏足宫廷。

眼前一条冗长笔直的龙道,苍穹璀璨金辉,投下壮丽瑰影洒在皇宫鳞次栉比的殿宇楼阁,触目所及之处犹如琼宫仙阙,处处鎏金铺顶,庄严绚丽。

与男眷分道之后,迟盈与母亲随着引路宫娥顺着宫道往内宫方向迈步,一路所见,处处白玉铺地,瑶草青葱。

方才还立于花萼楼之外,便可以听见殿阁之内的欢声笑语,热闹欢宴。

当盛装华服的迟盈迈入殿内,仍是不可避免的引来了所有人侧目。

酒席中一众贵女命妇,皆不约而同的停下了交谈,目光似有似无落在跟随随国公夫人身后,一袭流光花间裙的迟盈身上。

迟盈头梳垂鬟,上簪金叶玛瑙步摇,侧插藕色珠花,耳坠金丝耳坠,身披金银丝折枝的花间裙,肩上披着月华如薄雾一般轻柔曼妙的披帛,纤细腰侧悬着细细密密的白玉彩珠禁步。

莲步轻移,高贵典雅,体态玲珑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