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表情温润,目光落在迟盈身上温和从容,纵然拥有天人之姿,却并无高高在上之意,他微微颔首。
迟盈只觉得心头松了一口气,顿时提裙带着侍女,规规矩矩小步走出檐外青石板路。
越走越快,头也不敢回,最后甚至是一路小跑才脱离了身后太子视线范围。
太子立在廊下风口,风吹起他绯红衣角,他唇角勾起,眼含笑意,瞧着倒是心情颇好,竟然也没要走的意思。
郦景从试探问他:“殿下?祖父在书房,您可要前往?”
太子含笑,“景从引路。”
入夜微凉,郦相府的宴会估摸着这会儿也该结束。
东宫一派肃穆庄严,武德殿内——
银烛高张,亮若白昼。
夜深太子宣召诸臣。
事关西夏余孽之事,当年太子灭国之仇,西夏余孽无不恨太子入骨。
如今得来确切消息,西夏余孽在并州出现
此事事关重大,诸多詹事府卫率府臣僚不出片刻便纷纷赶来东宫。
人都来齐,却独独不见百里将军身影。
众臣子幕僚见太子倚靠在交椅上,双眸微阖,修长指节轻敲着桌案。都是侍奉太子许多年的老人,一看便知太子爷这是压着怒火呢。
顿时个个脖子一缩,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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