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一杰平时挺爱吃酸辣粉,特别是天儿冷了以后,吃完了全身暖乎乎的很舒服,但今天一碗粉吃下去之后,他连味儿都没尝出来。
跟蒋松往学校走的时候,他一句话都没说。
进了学校,快走到篮球场了他才终于开了口:“别打球了。”
“嗯?”蒋松停下了脚步看着他,“怎么了?”
“聊聊吧。”付一杰说。
“行啊,上哪儿聊?”
付一杰没说话,往宿舍那边走,绕过宿舍楼走到了后面那条上山的小路跟前,下午山上基本没人,天冷了之后更是没人会过来。
“你上过山吗?”付一杰顺着小路往山上走。
“没,没事儿谁让这儿来,大白天儿都挺瘆人的,”蒋松跟在他身后,“不是说以前自杀的几个都是在山上么,晚上还能听到他们哭呢……”
付一杰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说点儿别的成么?”
“下学期咱们有解剖课了。”蒋松笑了起来。
“我听大二的说,就上学期,有人跳楼,就死咱们宿舍窗户下边儿,都摔成片儿了。”付一杰突然说。
“真的?”蒋松愣住了,“我怎么没听说。”
“昨天晚上,”付一杰停下,转过身盯着蒋松,“我半夜想去厕所……起来的时候看到窗口……”
“靠!”蒋松喊了一声,他的下铺正好就在窗边,顿时吓得眼睛都瞪圆了,“真的假的啊你别吓我!”
付一杰盯着他,一直盯到蒋松脸色全变了,他才说:“我以为你不怕呢,刚不还说得挺来劲的么?”
“付一杰!你丫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损了!”蒋松推了他一把,又原地跳了两下,“吓死我了,说得跟真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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