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付坤吓了一跳,反手一巴掌拍在付一杰脑袋上,“信不信我崩个屁给你啊!神经病!”
“崩一个我看看?”付一杰看着他乐。
“你现在这脸皮刨皮三尺都看不着牙。”付坤推开他,爬起来去柜子里找衣服,对着一堆衣服来回琢磨。
琢磨了能有五分钟,才拿了件衬衣出来穿上了,又一条条裤子地检阅了一遍,拿了条黑色的套上。
“你现在爱穿衬衣了?”付一杰靠着墙抱着胳膊看他,付坤穿什么都很有范儿,哪怕就是普通的白衬衣和黑裤子。
“嗯,入乡随俗,”付坤低头系皮带,“苗圃那儿老乡都穿白衬衣,穿成灰色儿了就换,客户看我不穿白衬衣都觉得我不靠谱……。”
“说的跟真的一样。”付一杰笑着开门出去了,跑进厨房帮老妈把早点都拿到了客厅里。
付一杰带着团子去楼下转了两圈,回到家的时候老妈老爸都出门去上班了,付坤把碗筷都收拾好了:“付大夫,带我去你们诊所转转。”
“成。”付一杰乐呵呵地站在走廊应了一声。
付坤换鞋的时候很感概,这两天就跟做梦一样,不,这一年都跟做梦一样。
他突然就似乎失去了一切,家,父母,付一杰,而现在,这一切又真真切切回到了他生活里。
每次想起来,他都先是一阵紧张,接着就是狠狠地松一口气,人都轻得像是可以飘起来。
付坤开着一发动就铃儿响叮当的长安之星到了诊所,把车停好之后,看了看诊所的门脸,心里又是一阵感慨。
去年跟付一杰说起这个诊所的时候,还是个没影儿的事,现在看到装修得特别像那么回事的诊所,付坤突然很内疚,在付一杰最辛苦的时候自己居然没在他身边,没能给他任何帮助……
“想什么呢?”付一杰站在他旁边问了一句。
“挺辛苦的吧,”付坤收回思绪,“一个人跑这些事。”
“不辛苦,真的,吕衍秋和蒋松都帮着我弄呢,”付一杰捏捏他的肩膀,把他往诊所里推,“挺顺利的。”
听到蒋松的名字,付坤又锉了锉牙,在付一杰最辛苦的时候居然是这小子陪着,他怎么想都不爽,进门看到蒋松的时候都忘了该笑一笑。
“哥哥好!”蒋松正坐在椅子上看书,抬眼看到是付坤的时候跟被蜇了一下似地蹦了起来。
“弹跳不错。”付坤笑了笑,蒋松穿着白大褂看着还挺正经。
“哥你来视查呢?”蒋松给他倒了杯水递过来。
“我来看牙。”付坤坐下,打量着诊所里的设备,尽管老觉得不真实,但这还真就是个很正规的牙科诊所。
“郭宇呢?”付一杰去二楼换了衣服下来,问了一句。
付坤看了一眼已经换上白大褂的付一杰,在心里吹了声口哨,眼睛都没舍得离开,如果不去想他背地里神经病一样的厚脸皮德性,付一杰的气质很衬这身衣服,看上去相当靠谱,而且对于付坤来说,莫名其妙地带着一丝诱惑。
“去吕姨那儿看材料了,下午过来。”蒋松坐回桌子边继续看书,在学校的时候他都没现在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