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西扫了一眼,台子不高,但要是蹲着,也能躲过了,他拔腿继续往前跑。
虽然打架和挨揍都不是项西的长项,但跑步是,身后的追兵挺执着地一直追到了外面的街上,终于放弃了。
项西找了个背风的墙角,靠着喘了半天,这下也不冷了,身上都出毛毛汗了,就是嗓子眼儿又干又涩的。
“我操,东西都没拿着也他妈追得这么狠!”馒头跟他在街口碰了头,“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项西看了他一眼,估计是被推下去的时候蹭到了地,馒头脸上一大片灰,他把手揣进兜里,“走吧。”
“上哪儿?”馒头往地上啐了一口,掏了烟盒出来,瞅了瞅,已经空了,他有些不爽地把空烟盒捏扁了一扔,“有烟么?”
“没,”项西埋头往前走,“吃点儿东西去。”
“吃东西?不再弄一个吗?今儿回么?”馒头拍了拍裤腿儿上的灰,“就这么回去咱俩估计没好日子过,今儿出来的时候我看平叔那脸拉的……哎我说小展你最近怎么这么不起劲,以前也不这样,两天都没开张不像你风格……话都没了。”
“抽烟么?”项西从兜里掏出了烟盒递到馒头跟前儿。
“嘿!”馒头拿了两根出来,一根别到耳朵上,一根点了,“你不说没烟么。”
“话忒多了,抽根儿烟歇歇舌头吧,”项西说,“我最近改深沉范儿了,你配合一下行么?”
小展是平叔给项西起的小名儿,捡到他的时候。
裹着他的小被子里有张写着应该是他出生日期和姓氏的纸,平叔按着这个姓给他起了个大名儿叫项西。
姓项,在西边儿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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