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基本没人叫他哥,家里的表弟表妹的,都直接叫名字,除了外甥女小溪总叫他哥之外,最近这些年叫过他哥的,就只有项西了。
曾经属于程博予的专用称呼。
给孙大姐加了陪护费之后,孙大姐没再提不想干的事,把项西照顾得还挺好的,程博衍就买了个太阳花的镜子给项西,基本就没再操心过什么别的了,每天查房的时候看看,项西恢复得很快,感觉也胖了一些。
镜子是小孩儿用的,带个手柄,程博衍每次到病房,项西差不多都拿在手上来回照着。
“我头发长挺长的了,哥,你看得出来吗?”项西胳膊上的支具已经去掉了,现在每天没事儿就让孙大姐扶着他下地溜达。
“嗯,”程博衍看着他的各种化验单和报告,“你腿下午也能拆了,让护士给你拿副拐……”
“不用,”项西一挥胳膊,“我能走,别说腿上壳儿去掉了,就没去掉我满地走得也挺利索的。”
程博衍瞅了他一眼:“让你活动一下是怕你躺时间长了难受,没让你没事儿就满地窜。”
“就随便窜窜,”项西揉揉鼻子,想了想又小声说,“哥,我差不多能出院了吧?”
“怎么?”程博衍看着他。
“就,能出就早点儿出吧,”项西还是说得很小声,“费用能少点儿啊,要不我钱该不够了。”
“下午先拍了片子我看看情况再说。”程博衍说。
下午护士用轮椅推了项西去拍片子,拍完了出来经过走廊的一片落地窗时,项西让护士把他推到了窗边。
“我在这儿呆会儿吧姐姐,”他看着窗外已经大片冒出了新芽的树,“我透透气儿看看风景,一会儿自己回病房。”
“别呆太久啊,你一会儿还有药要吃。”护士交待他。
“嗯。”项西应了一声。
护士走开之后,项西又把轮椅往窗边靠了靠,让自己整个人都待在了阳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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