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自打上回身体出了点儿问题之后就变成了一个移动药箱,虽然没什么大碍,但开始特别注意,什么维生素之类的搁了一抽屉,还有各种类似喉糖的小惊喜。
“晚上去我家吃饭?”刘大夫给了他一颗喉糖,“感觉咱俩好久没聊了,你嫂子前两天还念叨你来着。”
“哎,”程博衍笑了起来,“你可别吓我。”
“你小子一下班就没正经。”刘大夫瞅了他一眼。
“我上班也没多正经,”程博衍笑笑,“今儿不去了,过几天等我休息吧,现在下了班就想化做一片烂泥摊地上不起来了。”
刚出医院大门,程博衍就觉得自己今天衣服大概是穿少了,太阳一落山,刮到身上的风就有些透心凉。
他拉了拉衣领,快步小跑着进了停车场。
走到车边刚想上车的时候,突然看到车尾靠墙那边有个黑影。
他愣了愣,再看过去的时候看到了地上有一只手。
“谁?”他顿时汗毛都立起来了。
那边没动静。
他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
车后的地上坐着个人,靠在车上,低着头。
这人他不用细看,扫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他宝贝儿子项西。
但现在项西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车后,他受到了严重惊吓,来不及琢磨这似曾相识的场面,赶紧扑了过去。
“项西?”他一把抓住项西的胳膊,“你怎么了?”
两秒钟之后项西抬起头,看着他笑了起来:“你今儿下班还挺早啊。”
“你这什么意思?”程博衍一听他说话的声音就知道这小子没事儿,站起身就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玩哪出呢!”
“怀念一下,”项西抱住他,下巴在他肩上磕了磕,嘿嘿笑着,“没吓着你吧?”
“还成,没太吓着,”程博衍搂着他拍了拍,看着他身后在灯光下腾起的灰叹了口气,“脏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