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博衍给他订了午饭,就是跟小区隔一条街的那个茶餐厅,程博衍对那家的食物还挺满意的,今天给他订了几份小面点和一份汤。
项西捧着餐盒上了楼,给程博衍发了条短信。
饭收到了爸爸。
程博衍没给他回复,估计是忙不开。
他挺愉快地盘腿坐在沙发上边吃边看电视,吃完了以后才发现沙发上有挺大一滴汤汁。
“我操完蛋了!”他很惊恐地把餐盒收拾了,趴在沙发上仔细检查着。
检查了能有两分钟,确定只有这一滴汤,但因为沙发是那种粗麻料的布艺沙发,汤滴上去了就不是用纸能擦掉的。
他有些郁闷,虽说程博衍隔不了几个月就会把沙发套拆下来送洗衣店,但这套刚换上还没到二十天……
还滴在这么明显的地方,滴在了平时程博衍的专座上。
折腾了半天也没能把那滴汤弄掉,陆老头儿的电话打了过来,说车是已经到了这边,让他出去。
他只得拿了个垫子放在那滴汤上,然后抓了包跑出了门。
陆老头儿说车就停在小区门口,基本出了大门往两边看了看,只有一辆白色的q7。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一眼,车里有人按了一下喇叭,接着驾驶室里探出了一个脑袋,冲他招了招手。
他看清了这人是胡海,顿时有点儿吃惊,说实话无论是胡海还是陆老头儿,都不像是开q7的人,他过去瞅了瞅车:“这谁的车啊?”
“你师父的,”胡海说,“上车。”
“我师父还有这么好的车?他……”项西拉开车门上了后座,一屁股坐进去之后一扭头看到旁边还一个人,再一看,戴着副墨镜跟黑社会老大似的,他愣了愣,“师……父?”
“来了啊。”陆老头儿说。
“今儿多云,”项西往窗外瞅了瞅,又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是几?”
“别闹,”陆老头儿笑了笑,“我今天眼睛不舒服,吹了风老流眼泪。”
“没休息好吗?”项西凑到他眼镜边上想看看他的眼睛,“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我朋友就在医院呢。”
“不用,经常这样,”陆老头儿拍拍他的腿,“今天你时间长点儿吧,差不多了我来十分钟的。”
“什么?”项西一下愣了,陆老头儿一般表演就一个小时,他还想着大概是最后让自己上去呆十来分钟就差不多了,没想到现在时间反过来了。
陆老头儿笑呵呵地没有说话。
“加油!”胡海在前面说了一句。
现在挣扎讨论已经来不及,项西还没调整因为时间突然变化带来的混乱,车已经到了云水凡心的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