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郎九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胡乱提了一下裤子,“乖越去找沈途了,沈途伤没有好呢,是不是出事了?”
徐北嚼着小鱼干没答话,郎九已经能够熟练地联系前后思考问题了,这是多么让人感动的事,但他却高兴不起来,郎九对这些事明白得越多,他越觉得不安。
“不知道,他估计也不清楚,”徐北坐在地板上,“你还记得那天和顾航在一起的人吗,能分辩得出他的味道不?”
“能。”郎九没犹豫,他辩认气息几乎是源于本能,只要他接触过的,都不会忘记。
“他和沈途一样是背叛者,但却跟顾航混在一起,如果分不清他和沈途的人……”徐北想再强调一下认清这人的重要性。
“我说了能,”郎九回头看着他,“你为什么总不相信我?”
“……因为我总觉得你还是那只小屁狼。”
“我已经不是小屁狼了,”郎九很认真地说,“我不怕顾航。”
江越的脸白得像纸,汗珠像豆子一样从脸上滑落,他一脸哀伤地看着沈途,喘着粗气:“大叔,折腾了一晚上了,我真不行,我一进去就跟上了刑一样,你看,我还小,我不想死在这。”
沈途没说话,一个晚上,江越尝试着进入连军的别墅很多次,每一次都走不了几步就退了出来,他能感觉得出江越进入别墅时身体所承受的刺激。
这是他的身体对于无主戒指的反应。
这也是林睿对他如此看重的主要原因,江越的身对戒指有某种特殊反应,他能找到戒指在哪里。
那天他从顾航手上把自己救下来的时候,沈途就觉察到了,顾航有戒指,并且已经开始跟戒指相适应,他的手刺入沈途身体的那一瞬间,沈途并不是不能反应,而是无法反应。
但江越却能不受干扰地准确击中顾航,他当时并没有多想,但事后却无法忽略这个细节。
这是江越一直隐藏着没有被人注意到的特质。
“再试一次,”沈途咬咬牙,把江越从地上拽起来,“戒指就藏在这间屋子里,没任何我能感觉到的气息,老大的人肯定已经搜过整个屋子,他们找不到,如果你能找出来,我们就有希望。”
“大叔你到底能不能体会到我进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江越很无奈,鼻子有点痒,他伸手揉了揉,发现自己流鼻血了,“我真的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