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舍不得那150块么,”关泽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就冲你呲着牙管人家叫姨,我不这么笑人估计得罚我250块。”
“一边儿扯蛋去吧你,”林耀啧了一声,想想又伸手摸了摸关泽的脸,“你再笑一次。”
关泽有点儿无奈,扭脸又冲他笑了笑。
“怎么平时你跟我就没这么笑过呢?”林耀拧着眉。
“这是假笑,”关泽扫了他一眼,“我平时对女客户都这么笑。”
“你真不要脸……”林耀一连串啧着,末了还补了一句,“不要脸。”
关泽带着林耀到了市郊的一个公园,这个公园的鸀化已经全部完工,娱乐设施还没建好,离市区又远,人很少。
大片的草地虽然是一片枯黄,但草地上落满厚厚的黄叶,在阳光下看过去满眼金黄。
“这种地方你都知道,”林耀把袋往落叶上一扔,踩着叶子来回跑了好几趟,“真过瘾。”
关泽拎起袋子,找了片阳光好的地方,靠着棵树坐下了:“我没事儿有时会来这里呆几个小时晒太阳,是不是很舒服。”
“是,”林耀往他身边一躺,枕着他的腿,手遮着阳光从指缝中往天空看,蓝天白云让人呼吸都顺畅了不少,“你一个人来么?”
“嗯,不然跟谁来。”关泽笑了笑,从袋子里翻了几块巧克力出来剥了放进他嘴里。
“我啊,”林耀闭上眼睛,身上没多久就被阳光晒得暖烘烘的,“以后你想去哪儿的时候就叫上我一块儿,别总一个人,两个人多好,有人说说话逗个乐什么的。”
“嗯。”关泽低下头,手指在林耀脸上轻轻勾划着。
“今年过年晚,”林耀闭着眼嘟囔,“我很久没盼着过年了,小时候总盼,我妈夏天的时候给我买双皮鞋说过年才让穿,我天天跟鞋柜那儿蹲着盼过年后来我哥干脆把挂历挂鞋柜门上了……我现在就天天盼着过年咱俩去逛庙会,咱俩一人来几串糖葫芦,你爱吃什么味儿的我特别爱吃带豆沙馅儿的……”
关泽头靠着树,闭上了眼睛,他有记忆以来就几乎没有哭过,也很少有想哭的冲动,这会儿听着林耀在阳光里念念叨叨,他突然觉得眼睛发涩,胸口也堵得厉害。
“对了晚上去玩吧,我跟连军他们说好了,今儿我做东,”林耀闭着抬起手往关泽脸上摸,“你晚上没事儿吧?”
“没事儿,”关泽握住林耀的手,在他指尖上轻轻咬了一下,把手心贴在自己脸上,林耀的掌心很暖,“你晚上唱歌么?”
“你想听我就唱,”林耀嘿嘿笑了一会儿,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他,“我唱歌是不是很好听。”
“是,”关泽笑了,“太意外了,我以为你肯定得跑调。”
“就这一个优点了,”林耀叹了口气,“我从小学东西就慢,我妈送我去学拉小提琴,她坐一边儿听老师上课都能拉出调来了我天天舀着琴愣是没学会,给我妈郁闷得不行背地里跟我爸商量要带我去测智商说是不是生我的时候营养没跟上要不就是接生的时候磕床柱上了脑子不好使了……”
关泽笑了半天,抓着林耀的衣领把他拉到自己面前,很认真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优点很多,基本上没缺点。”
“真的么?”林耀皱皱鼻子,有点儿得意,“果然是媳妇儿看老公怎么看都好啊。”
“是真的好,”关泽低头在他唇上舔了一下,“而且很好吃。”
“你大爷,”林耀吓了一跳,推开他身手相当敏捷地从地上蹦了起来,背着一后背的黄叶子原地转了几圈往四周很紧张地看,远处有几个散步的人慢慢走过,他松了口气,指着关泽,“你当这是你家后院儿呢大侠!”
“哎我就爱看你这样儿,”关泽也站了起来,把他身上的叶子拍掉,“走,溜达一会儿。”
林耀觉得跟关泽在一块儿时间总过得特别快,感觉就在公园里转了没多久,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这么转没了,太阳一落山,风就凉了。
“咱俩刚才是不是集体失忆了俩小时啊,”林耀把拉链拉到下巴下边儿缩着脖子,在关泽身边半挤着走,“怎么这一会儿就五点了?”
“晒得太舒服了。”关泽笑着搂了搂他的腰。
“是舒服,”林耀挥了挥胳膊,“我都晒软和了。”
“是么,我摸摸,”关泽的手滑进了他衣服里,在他背上摸了一把,“是挺软的,还光滑。”
“关泽你今儿特别流氓你有没有发现,”林耀拉好衣服,“跟个老流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