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俄语吗?虽然照顾宁老夫人有几年了,也给她找了不少俄文书,但是我还真的没想去学过,更听不懂,上学的时候学个英语就让我够呛了。”被拉住的护士漫不经心道。
“不是,”年纪较轻的护士强调道:“不是那几句俄语,是那句‘不是两方合作的吗?为什么要自己人打自己人。’你想啊,以老夫人的年纪身份,说的这些话肯定指的是战争时期的事了?这话一听里面就有故事。我爷爷就是当兵的,他最喜欢讲这些,每次讲完后都是精神澎湃。”她思考着:“你说,老夫人也不是每天都在发疯,要是正常的时候我去问她,她会不会跟我说说以前的事,这样也可以追忆往昔峥嵘岁月啊,说不定对病情都有帮助。”
那名照顾了老夫人多年的护士连忙道:“可别,宁老夫人最恨谈起以前的事情,”她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以为她为什么会精神失常,还不是因为那个时候的事,在那场浩劫中替宁老爷子受了折磨。你下次见了她,一句话都不要多说,更不要问。”
年轻的那个护士只能放弃,不过还感慨道:“没想到宁老夫人对宁老爷子的感情那么深?怪不得他去世了对宁老夫人打击这么大呢?”
两人说着走开了,又聊起了晚上吃什么,虽然她们院里的菜不错,可是吃了那么多年,再多的花样也吃腻了,便想着能不能出去打个牙祭。不过今天显然不成了,毕竟宁老夫人的精神状况恶化,她们必须随时待命,只能约好下一次。
宁杰兴刚刚回到宁家,宁珈和就小跑着到他的面前,眼睛红红的,显然哭过了,不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很快道出了原因:“爸爸,不要赶姐姐走好不好。”
“没人要赶你姐姐走。”宁杰兴伸手抹去女儿眼里又涌出来的泪珠。
宁珈和抽噎着道:“可是姐姐她把房间里的东西都收拾到箱子里了,妈妈也留不住她,姐姐差点跟妈妈吵架了。”
宁杰兴只觉得胸口喘不过气来,他解开了衬衫领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心里焦躁不安,却还是耐心的跟宁珈和说道:“爸爸去劝劝你姐姐好吗?”
在宁珈和心里,父亲是无所不能的,她眼睛亮亮的看着宁杰兴,期盼的问:“爸爸,姐姐不是收养的对吗?姐姐就是我姐姐,我记得我小时候她对我可好了。”
宁杰兴强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没错,珈和只要记住她就是你姐姐就可以了。”
宁杰兴上楼去了宁安颖的房间,从门口看去就发现东西果然收拾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宁安颖五岁就住到了蒋家,一直到十六岁出国上大学,期间在宁家住的最长的一次就是当年宁珈和跟蒋沁闹别扭的那一个暑假,差不多两个月。
于是她所有的东西收拾出来,还装不满一个行李箱,本就没有放多少东西的房间看去空荡荡的,没有丝毫的人气,宁家的客房里还会挂一两幅装饰画呢?而这间房像是从来都没有过主人一样。
以前他还能毫无所觉,毕竟对一个收养来的孩子,他们做的也够了,现在察觉到父亲过世前为了他和母亲是如何亏待这个亲孙女的,便喘不过气来。宁杰兴把宁安颖叫到了书房,他坐在书房里的椅子上,是以往宁老爷子常坐的那一张红木椅子,眼神深深的看着宁安颖,问:“好端端的怎么收拾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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