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蒋丞说,“我是那样的人吗,我目标很明确。”
“什么目标?”潘智问。
“你达不到的目标。”蒋丞说。
“操。”潘智说。
好好学习,好好赚钱,看得到希望也好看不到希望也好,拉着顾飞不松手,给顾淼找个好医生……虽然这些目标里关于自己的很少,但对于他来说,都一样。
潘智拉着他学校也没回,先去吃了饭。
他跟潘智很久没有这么边吃边聊过了,蒋丞其实很怀念跟潘智这么瞎扯,瞎扯不下去了就一块儿愣着或者各自玩手机的日子。
那时的确没什么压力,除了期末要突击复习之外,每天都过得很潇洒,想旷课就旷了,想打架就打了……
现在除了学习的压力之外,那种对不确定的“未来”的惶惑不安,来自对不可见的希望的期待,都是压力,不去想的时候觉得无所谓,细想的时候才会重重压下来的压力。
“你去找医生打听的事儿,跟顾飞说过吗?”潘智问了一句。
“还没说,怎么?”蒋丞看着他。
“先别说,有确定的方案和答案了再跟他说,”潘智说,“就特别明确的什么病,你隔着这么远找医生问,都未必有办法,何况是这种心理上的问题,万一没什么办法,顾飞会很失望的吧。”
“嗯。”蒋丞点点头。
这一点他也想到了,所以想了几天了他也一直没跟顾飞提过。
“没白交你这个朋友,这都能替我想到,”蒋丞把手伸到潘智前面,“非常感谢。”
“不客气,”潘智跟他握了握手,“毕竟我胸前有隐形的红领巾。”
蒋丞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是他跟顾飞去逛街的时候给潘智做的礼物。
在上回的拼豆店旁边有一个软陶店,他和顾飞进去给潘智烧了一颗五角星和两朵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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