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问渠猛地停下步子,扭头看着他,虽然没镜子,但估计自己脸上的表情不会太好看。
“我……”李博文看了他一眼,“没别的意思。”
孙问渠没吭声,回到室外场地,往罗鹏旁边的椅子上一坐:“这儿有没有饮料?”
“有,”罗鹏马上站了起来,去旁边冰柜里拿了瓶冰红茶过来,“是要喝这个吧?”
“嗯,谢谢,”孙问渠接过来喝了一口,“你怎么不爬了?”
“刚上去一轮下来了,”罗鹏说,又活动了一下手指,“这玩意儿太费体力,不试试?你以前不总爱健身的吗?”
“不,”孙问渠依然拒绝得很干脆,“这又不是健身,喝了酒我怕我上去一米就得挂那儿了。”
罗鹏乐了半天,拍拍他:“你这次回来有什么计划没?”
“没有。”孙问渠看着正一边喊着我不行了找不到地方抓一边努力往上爬的赵荷,李博文还挺紧张地在下边仰着脑袋给她打气。
“真羡慕你,”罗鹏叹了口气,“活得真自在。”
孙问渠笑笑。
是么?
在山里过夜对于方驰来说不算什么,既不新鲜也不刺激,当然也不害怕,再说这次也没住帐篷,平时合适露营的那块塌方了没清理好,所以住的是山里一个村子的倒闭农家乐。
说倒闭也不准确,反正就是这农家乐地处山里又经营不善,平时不做生意,像方驰这种向导打个电话给老板才能联系上住进去。
方驰在什么地方都能睡着,不过半夜出门上趟厕所就被一个夜里择席睡不着的叔叔抓着了,拉着聊到四点半,最后困得回屋的时候差点儿进错门。
第二天回到市里他也没去俱乐部拿钱,直接打车回了家,要先补瞌睡。
下车的时候还没忘了在街口的一个宠物店买了个妙鲜包,一夜没回,黄总可能会发火,得哄着,要不他睡不安生。
住的这个地方是他租的房子,房租便宜,但环境不太好,老旧小区,没大门没物业,这两天下水道堵了也没人管,带着销魂气味的水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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