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些,孙问渠就一阵心烦意乱,要不是还带着个大包,还有一兜山货,他真想让出租车随便开到个什么地方下车了。
不过孙遥这架式,找不到他估计不会走吧。
出租车在院子门外停下,孙问渠看到了孙遥的车以及坐在车里的孙遥的司机。
他拎着包和袋子唏里哗啦地穿过院子进了屋。
果然,孙遥坐在沙发上,正慢慢喝着茶,听到他进屋,转头笑了笑:“回来了啊?”
“嗯,跟博文他们去爬山了。”孙问渠把包和袋放到了墙边。
“那赶紧先收拾一下。”孙遥说。
“不用,”孙问渠站在她面前,“什么事?”
“先收拾,”孙遥皱着眉轻轻推了他一下,“这一身灰啊土的,一会儿再聊。”
“我一会儿还要出去。”孙问渠说。
“刚回来又出去?你也玩得太……”孙遥叹了口气。
“如果是回去做陶的事就不用聊了吧,”孙问渠把外套脱了走进卧室,拿了套衣服出来边换边说,“这事我该说的话都说了,该吵的架也吵了,该刨的土也刨了……”
“问渠,你知道你的问题不在于做不做陶,而在于你对爸爸的态度。”孙遥拿着茶杯走到客厅窗边。
“我对他的态度是因为他对我的态度,”孙问渠换好衣服走出来,“算了我也不想说这些车轱辘话,说了多少年了,我也已经找不着新词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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