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辉的话倒是挺多,他成绩不错,比方驰强多了,所以一般吃饭的时候他都会指点江山,点评时政。
方驰每次听到他的演讲都很感动,一个少年,为强国富民操尽了心,呕干了血……国家和人民还不知道。
逗了一会儿小子,方驰站起来准备上楼。
“不再吃点儿啦?”奶奶叫住了他。
“吃撑了都,”方驰摸摸肚子,“我看会儿书去。”
“哦对,小驰明年要高考了吧,”二婶说,“那是得抓紧看看书,上楼去吧,关上门省得吵着你。”
“没事儿。”方驰笑笑。
“你这么自己看有效率么,还是自我安慰啊?”方辉的演讲被打断,但激情还在,“你这样是没效率的,不如等着开学补课。”
方驰往楼梯上走了两步转过身,方辉这话吧,说得不算冲,但就是让他浑身不舒服。
“我有私教。”他看了一眼方辉,转身上了楼。
进屋他就关上了门,挺窝火地坐到书桌前。
没效率?怎么就没效率了?
多么有效率啊,拿出书就背,拿出卷子就做了。
他扯过套数学模拟题趴下就开始埋头写。
写了几笔之后又从包里拿出了耳机扣到了脑袋上,找了做题专用列表点了播放。
这里头都是纯音乐,比较舒缓的那种,方驰每次感觉四周有点儿吵没法集中注意力的时候都会听这些。
写了半张卷子,他就被卡住了,草稿纸上算了半页也没算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他拧着眉,这什么玩意儿呢。
正使劲琢磨的时候,脑袋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手指在他草稿上点了点。
“啊!”方驰吼了一声,虽然在受惊蹦起来的同时他已经认出了这是孙问渠的手,但还是已经吼了出来。
“哎呦我的妈,”孙问渠被他也吓得往边儿上躲了躲,“这爆发力,你考音乐学院得了。”
“你怎么进来的啊,”方驰扯下耳机瞪着他,“我肠子都让你吓得打卷儿了!”
“你又没锁门,”孙问渠撑着桌子笑得停不下来,“打卷儿了啊?要不要爸爸帮你揉揉肠子?”
“不是,”方驰也笑了,坐回椅子上,“你吃完了啊?怎么跑过来了。”
“早吃完了,碗我都拿下去洗了。”孙问渠拿过凳子坐到了桌子旁边。